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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上扎,直扎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知道此生想再將她留在身邊絕非易事,可卻萬萬想不到她會如此的剛烈,寧願死也不願再嫁他。可是,他沒辦法,她也不會知道,挽不回她,他同樣寧願死去。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放棄,他做不到;堅持,他又怕逼得她太急。若今日之事再發生多一回,他怕自己早晚有一日心臟經受不住會倒下去。
“今、今日之、之事莫、莫要告訴、告訴父親母親,就、就只、只說我、我不小心掉、掉進了河、河裡。”良久之後,他哆哆嗦嗦地叮囑葛昆。
葛昆憤恨地道,“二公子,她分明是戲弄於你,如此你仍要為她……”
一言未了便對上趙瀚霆冷然的眼神,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未盡之語嚥了回去,低低地應道,“屬下知道了,絕不敢多嘴。”
見他應了下來,趙瀚霆才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父母對英淇有不好的看法,況且今日此番變故也是因他而起,他更不可能讓她來承擔旁人種種的不滿。
前生她與母親相處極好,今生他自也會想方設法維繫這樣的一份好。
大手緩緩地探入懷中,將藏在裡頭的梅花簪掏出緊緊地握在手中,他認得出這是今日她戴的簪子,在河裡尋著這根簪子那一刻,他幾乎心神俱裂。
幸而一切都好好的,她安然無恙……
從下人口中得知兒子歸來時的狼狽,趙夫人訝然,知子莫若母,自己這個兒子,無論在外頭經歷怎樣的事,也必會將自己收拾妥當了方回到家中來,像今日這般,確是罕見。
“馬上著人去請大夫!”她根本無暇追究當中緣由,也是深信能讓兒子如此反常之事,他必不會如實相告,既明知得到的會是謊言,她又何必急著去詢問。
青芍自是連聲應允,急急命人前去請大夫過府。
***
“方才聽晉延說起,說瀚霆身子抱恙,這可真是天下奇聞,一向健壯如山的趙二公子居然也會生病,嘖嘖,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好不容易從父親喬磊的魔爪下逃出生天的喬晉遠,一溜煙跑到喬英淇處,見桌上擺著一碟糕點,順手抓過一塊捏成一小塊一小塊拋到半空中,再張著嘴接住,嚼了幾下後隨口道。
“病了?”喬英淇詫異。
沒人會比她更清楚趙瀚霆的身子情況,前世與他相識數十年,除了在戰場上受的傷,她從來不曾見他生過病。這回,難道是昨日在河裡泡得太久,以致風寒入體病倒在床?
想到這,她不由得生出些許歉疚來,只很快地便又理直氣壯起來,誰會知道前世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居然會犯起了蠢,白白地將自己泡在冰冷的河水裡一個多時辰。
對,就是這樣,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若不是他攔自己的路,若不是他向自己說些異想天開莫名奇妙的話,她又怎會氣得跳下河裡去!
在心裡給自己打好了建設,她努力忽略那絲絲縷縷的不安,若無其事地拿起一塊溫熱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
“可不是,居然病了!風寒入體、憂思過慮,嘖,小爺倒想不到趙二公子居然心中也會有‘憂思’,奇聞、奇聞,真真是天下奇聞!”
“小爺小爺,誰是小爺,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稱小爺?”喬英淇順手一巴掌往他後腦勺招呼過去,直打得喬晉遠哇哇大叫起來。
“姑姑,你這般狠,將來哪家敢娶?”
“還敢胡言亂語?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等著,今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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