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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赦沒防備冉夏竟然說這個,一時間沒有注意,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白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那時在車裡,自己原本不應該那樣做的。
可是,當他被冉夏困在雙臂之間,看著冉夏因為惡作劇得逞而肆意大笑的模樣的時候。
他的頭腦,似乎被什麼沖昏了一般,滿是混沌和本能。
等到他意識回歸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觸及了那片溫熱。
想起自己為了掩飾自己的動作做出的舉動,白赦就有些尷尬地難以自已。
他,竟然會為了掩飾那個情不自禁的吻,張嘴咬了冉夏。
回想起那一圈整齊的牙印,白赦難得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地自容」。
要不是當時在車上,白赦真的想要體會一下當場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受。
出了那樣的事情,白赦就是再傻,也該知道自己和冉夏之間出了點問題。
不管這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白赦非常清楚,總歸是這場婚姻的錯。
他這輩子,做出了許多的正確決策。
唯獨這場婚姻,從一開始看起來就是穩輸不贏。
維持著自己冰冷的表情,好叫自己不露出尷尬來,白赦冷眼看著冉夏,看起來鎮定極了:「你想要怎麼負責?」
怎麼負責?
冉夏覺得這個財神爺是在裝傻。
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脖子上,空空如也的話題麼?!
不過,這不重要。
冉夏覺得自己能夠讓他想起來。
甚至能夠讓他主動地替他可憐的妻子買上一條廉價的,滿是鑲鑽的,小小的項圈。
冉夏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咳嗽了一聲,這才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來:「哎,都是夫妻,說什麼負責不負責呢?就……」
就隨便給我買幾個鑽石項鍊就完事了!
可話還沒說完,白赦卻贊同地點了點頭:「是了,都是夫妻,沒必要這麼計較。」
說完,白赦低下頭去,繼續看起了檔案。
冉夏的話,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口裡。
不是?
你這個老公,怎麼回事?
聽不出來人家只是客氣客氣麼?
冉夏覺得這個老公的思想覺悟不夠高。
你哪怕再謙讓謙讓呢?
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這樣的麼?
你來我往的,我再三拒絕,你再三要求,最後我勉為其難接受。
這種才是正常的交流方式好麼?
你這個老公,在人家說出第一句「這不好吧,我不要了」的時候,就說「好的,那我不給了」?
這還怎麼玩?
這種處事態度!是容易出問題的!
冉夏猛地起身,看著白赦認認真真批改檔案的模樣,心底生出了無限的悲哀。
一個豪門怨婦,莫得寵愛也就算了,要是連一個小小的鑽石項圈都騙不到手,那麼,怨婦生涯將了無樂趣!
她走到了白赦的面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魄,她猛地一拍桌子:「老公!」
白赦:……
白赦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冉夏氣勢洶洶的模樣。
他偏了偏頭,「嗯」了一聲。
冉夏本來是想要問問自己老公的性取向的。
但是……
冉夏看著這個老公略歪了歪頭,因為他的動作,脖頸和下顎之間的線條格外稜角分明,帶出了幾分屬於男人的凌冽。可偏偏這份凌冽,因為白赦的那個動作,硬生生的被沖淡了三分,生出了幾分和他氣質相衝突的萌感來。
而這些矛盾的氣質,在白赦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