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草芥(第2/2 頁)

著戰爭程序，對面的高手不斷減少。

山莊一方越來越多的高手遊走在戰場四處，殺紅眼的他們只想為自己人報仇。

“畜生！！我要殺了你。”

一個同樣殺紅眼的男人向著許彪衝去，強弱什麼的在他眼裡根本不重要，許彪剛剛殺了從異變之初就和他一起相依為命的兄弟。

面對男人的怒吼許彪沒有任何反應，一腳直踹對方胸口，靜靜看他胸口塌陷，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男人臨死前怨毒的盯著許彪。

許彪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神裡的殺意之下透著相同的怨毒。

這一刻仇恨是唯一的主旋律，唯有飲盡仇人血才能得到緩解。

隨著殺戮進行，許彪的殺意在一點點蛻變，真炁也在一點點蛻變，此時他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楊鎮也沒閒著，同樣遊走在戰場各處斬殺四面來敵，雖然早就做好了戰爭的準備，但戰爭的殘酷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電影和書中的戰爭場面，和真正身臨其境完全不是一回事。

殘破的屍體佈滿整個山莊區域，鮮血和殘肢斷臂讓腳下的地面粘粘不已。

上一刻還能怒吼著揮出武器的人，下一刻就變成了地上的殘骸，以往的喜怒哀懼對他不再重要。

越是強大的人越能在戰場上保持清醒，沒有殺紅眼的楊鎮感受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戰爭帶來的不是熱血，不是悲歌，不是仇恨，不是勝利，也不是失敗，這一切都只是附加產物，死亡才是戰爭的本質。

那何為死亡？死亡又代表著什麼？達到什麼樣的概念才是死亡的本質？

楊鎮並不認為死亡僅僅只是字面意思，他一定有一個概念性的表述，一邊想著一邊喃喃自語：“死亡就是生命終止，那麼非生命是否也會死亡？它們的死亡又是個什麼概念？”

“生命終止，生命終止，生命……終止……，我懂了，死亡既終止，絕對的終止就是絕對的死亡。”

對於死亡的感悟，讓楊鎮的真炁產生劇烈的變化，散發出陣陣死意，帶著終止一切的意境，只是他現在做不到這一點。

收回新領悟出來的死意，楊鎮心情很複雜。

生命都會排斥死亡，可每個生命又在開發讓其他生命死亡的能力。

生命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讓自己活下去？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戰爭越是殘酷他就越想找到王衝，這一切都是他們帶來的，本來不用死這麼多人的。

無論楊鎮的思緒多麼複雜，該殺的敵人還是得殺，他也是個生命，也想讓自己活下去，所以他也開發了讓其他生命死亡的能力。

不喜歡戰爭不代表就不用面對戰爭，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儘量保證自己一方能活下去。

念頭通達就會豁然開朗，死意配合真炁殺傷效果非凡。

如果說怒意讓真炁更有爆發力，靠這種爆發力殺死敵人。

那麼死意就是純粹的死亡，只需要一點真炁侵入體內，死意就會終止生命，除非能祛除或者磨滅這種意境。

火力全開的楊鎮化作無情的生命收割機，肆意的收割場上敵人的生命。

戰場上每個人都要面對心靈的考驗，想通了心境更上一層樓，想不通大機率身死當場。

戰爭中生命就是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