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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只能用猜的,是因為我已經嚇得腿軟手軟渾身軟,沒法回頭看了。嗯,這就是所謂“定力”的出處了吧,不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而是泰山崩太快,我還來不及改色……
“華箏!”
都史憤怒得都破了音,看著面前花豹的屍體,我不由得抖了一抖。
這兩頭花豹據說從小捉來,花費了無數心力馴養,是都史他爹的心愛之物。原作裡鐵木真賠了四頭豹子,一對黑鷹,外加把華箏許配給都史才擺平這件事。好吧,豹子黑鷹還是小事,橫豎鐵木真沒生第二個女兒,有本事你把拖雷也娶了去……
拖雷充分發揮了兄長的功能,一個箭步衝到我身邊,以大無畏的姿態給我撐腰:“都史,兇什麼兇!不就是兩隻豹子嘛,我讓父汗賠你四隻,外加一對黑鷹!”
……原來敗家子是你啊,拖雷兄。
都史陰著臉走過來,蹲在身邊瞪了我一眼,然後一手按住我肩膀,一手扯住我袖口。在我和拖雷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嘶”地一聲,整個衣袖就被他扯了下來……
我當場囧成了一座石像……這,這算什麼,非禮嗎?那也得他有那個功能啊!
拖雷大吼一聲,正要衝上去揍人,作案的人卻當他不存在地轉過了身,蒙古男兒最忌諱背後出手傷人,這下拖雷除了眼冒火星喘粗氣之外也幹不了別的了。
都史一揚手,把我那半拉帶著線頭的衣袖丟給了他家豹夫,“讓家裡那些畜生都記住味道。”轉頭“唰唰”兩鞭抽在花豹的屍體上,“本少爺的未婚妻它們也敢咬,把皮扒了送到華……鐵木真汗帳裡鋪地,屍體丟出去喂狼。”
我覺得那個時候一定有什麼東西扯著我的舌頭,以至於鬼使神差地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喂狼多可惜啊,不如我們烤來吃吧。”
都史大爺噎了一下,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帶的那一大隊人馬自然也浩浩蕩蕩地跟著走掉了,於是……整個世界頓時清淨了。
拖雷語重心長地摸著我的頭:“華箏,豹子肉不好吃的,四哥帶你去吃烤羊。”
淚奔,我就這麼像一個吃貨嗎!
踢踏踢踏的鞋底聲自遠而近地晃了過來。
“喲,‘徒弟’!”
朱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顯然對於他家大哥剛才的稱呼很是不滿。
我悲憤地在肚子裡默唸著諸如“難道我會比郭靖更讓你丟臉嗎”一類的抱怨,一邊勇敢地衝向了柯老大的腿,一把抱住,露出極其狗腿的笑容。
“多謝大師父救苦救難救命之恩!要不是大師父大恩大德不言謝,今天我就羊入虎口一去不復返了,大師父你真是大慈大悲有求必應送子投胎的觀世音菩薩!”
我想柯老大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一定還是第一次和“送子投胎”四個字扯上關係,只見他相當不適地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我的中文水準頗有微詞。朱聰作為我唯一的漢語教師絕對難辭其咎,唯恐柯老大忘記這一點,我再接再厲撲向朱聰,“二師父,我學漢人講話學得好不好?”
“好,當然好!”朱聰笑嘻嘻地蹲下身,慈愛無比地看著我,“華箏都會好好地說‘二’師父三個字了,當然學得好!這次‘二’師父一定要好好獎勵你!”
慘了!
“朱”口脫險
王罕是誰?
王罕是草原諸部之長,兵力最盛,也是鐵木真的義父,對鐵木真更有著微時援手之恩。
都史是誰?
都史是王罕唯一的兒子的唯一的兒子,簡單來說就是內定的第三代接班人。
因此一樁“華箏豹口脫險記”最後的裁定結果是責任全歸於拖雷和我。不但依拖雷所言賠了四隻豹子一對黑鷹,鐵木真還特意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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