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3 頁)
長嘆了一口氣。
馮管家看鐘宛懨懨的樣子,有點心軟,沒再擠兌他,勉強勸道:“如今我和世子日夜輪班盯著你,不會再被你熬困了讓你找到機會,你也別打這個主意了,好好歇息!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個少年人,眼底發青,像什麼樣子!”
鍾宛瞥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馮管家一眼,低聲道:“我日夜照應你們主僕二人,我能不辛苦?這一天天的……”
馮管家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太對,又說不上來。
“總之,我今天白日裡已經睡足了,晚上不可能再打盹,你尋不著機會的。”馮管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就寢,睡覺!”
鍾宛滿腹煩憂,翻過身,開始琢磨別的法子。
現在熬是熬不過這主僕倆了,且府外守著那麼多人,想跑出去幾乎不太可能,除非……
鬱赦搬走。
只要那群家將跟著走了,就還有機會。
鬱赦是這別院的主人,他不想走,鍾宛自然是指使不動的,但鍾宛可以噁心他。
第二天,天一亮,鍾宛就開始作死。
“鬱赦,你天天這麼跟我在一起,真的把持得住嗎?”
少年鬱赦近日在給前朝的一套古籍做批註,一心兩用,聞言古井不波道:“那日你睡的那麼沉,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自打那天把鍾宛燻倒,讓他睡了一個安穩覺後,少年鬱赦就覺得自己已經青白了。
自己還是個高情遠致,懷瑾握瑜的好人。
鍾宛冷哼:“我那幾天臉色不好看,你沒興趣也正常。”
鬱赦頓了下,沒理會他。
鍾宛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鬱赦……你知道嗎?男人的好年紀,其實就這麼幾年。”
年過半百,伺候在一旁的馮管家:“……”
鬱赦抬頭,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自己啊。”鍾宛坦然道,“時光如白駒過隙,你現在不珍惜,等過兩年我是什麼行情可就說不好了。”
鬱赦壓著火,低頭繼續批註,不理會他。
鍾宛靜了片刻,又小聲道:“鬱赦,你知道嗎?沒有什麼是會在原地等你的。”
鬱赦:“……”
很好,這是越聊越深了。
鬱赦深呼吸了下,依舊裝沒聽見,沾了沾墨。
鍾宛開始反間了,他指了指馮管家,“你看不上我,別人就不一定了。”
馮管家大怒,“你說什麼?!我我……”
馮管家百口莫辯,急急忙忙的向鬱赦表忠心,“我看管鍾少爺的這三個月裡!沒多看過他一眼!天地可鑑!再說,再說……老奴都五十四歲了!我就是有什麼心思,我能做什麼?!”
“哎!”鍾宛勸慰馮管家,“我不許您這麼說自己!”
馮管家登時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鬱赦無奈的放下筆,叫來僕役把馮管家扶下去了。
打發走馮管家,鬱赦定定的看著鍾宛:“你到底想如何?你不是怕被我怎麼樣嗎?那你總湊到我跟前做什麼?”
鍾宛心道我想噁心你啊!
相處幾日,鍾宛也看出來看了,鬱赦是個真君子,確實對自己沒那骯髒心思,還很遵禮義,非禮勿視非禮不言,自律的可怕,既然如此,鍾宛索性變了個態度,故意去黏糊鬱赦,另闢蹊徑,想讓這個潔身自好的小君子受不了了,自己跑掉。
礙事的馮管家已經走了,屋裡終於只剩鬱赦和鍾宛兩個人了。
鍾宛慢慢地走到了鬱赦身後,問道:“你……看什麼呢?”
鬱赦頭也不抬,“《豫章遺》。”
“講什麼的?”鍾宛湊近了點,把手搭在書頁上,“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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