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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紅衣緩慢移步,腳步下似要生出蓮花,竟是…走向她的?!
紅衣女子柔柔一福,衝著張黧開口,“黛兒見過大姐姐。”
張黧仔細看紅衣女子,倒是有幾分想她的,又叫她大姐姐,莫非…是她孃家的什麼人?紅衣女子跟著陳沂來,可是嫁進了沂王府?
“…三小姐也來了?”彩蝶有點疑惑的嘟囔,卻是讓張黧確認了她的身份。
紅衣女子張黛,大將軍府三小姐,她的…三妹妹?
原來那剩下的最後一張桌子,便是留給她的啊…陳沂說送她禮物,難不成是說送來孃家妹妹,可一敘思念?呵呵…好禮物,好禮物。
只是此時的張黧還並不知道,即使是前世的張黧,與張黛的關係,也根本不好。
幾番微笑示意,張黛也入席了。
接著聽到陳煜開口道,“今日真是讓朕飽了眼福,只是亭中賞荷,怎能冷落了荷花?”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瀾湖的荷花,這樣形容一點不為過,而湖心亭,自是觀賞最佳位置。像是被繁密的荷葉包裹其中,根本不可能透過荷葉看到遠方,這想必就叫,“聞歌始覺有人來”。
“皇上,荷花這樣美,若只是看看豈不是好生可惜?”蘇嫣然道。
陳煜微微皺眉,像是早猜到她的難纏,“皇后的意思是?”
“這樣美的荷花,得配上詩句才算是相稱。”蘇嫣然怎會輕易放過張黧?她蘇嫣然左相府嫡女出身,而當朝左相又重文,她談詩論道最為拿手,她便不信自己還會輸了將軍府的張黧去!
“黧妹妹衣服應景,想必也是對著荷花領悟非凡,既不喜舞,不如黧妹妹詩一首吟與咱們聽,皇上看可好?”
這哪裡是提議?這分明是要求。她便不信張黧推脫了舞蹈,還能推脫掉吟詩。
蘇嫣然啊蘇嫣然…就非想要壓她一頭?
張黧心中先是為蘇嫣然嘆了一句,她以為重文的左相府就能壓她一頭?她以為眼前張黧還是將軍府出身麼?
那就讓她瞧瞧,中華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精華!
話雖如此說,即使是抄襲古代文人佳作,也是要小心的,別背了個已經有的詩,那不是丟死人了!
“既然皇后娘娘想聽,那便吟一首吧。”
張黧清清嗓。
陳煜也眉毛一挑。
張黧記得清代中國畫宗師石濤寫荷花的一首詩,清代是中國帝制結束前最後的朝代,她就不信,能被人發現是抄襲!
她上前走了兩步,白袖輕輕遮住嘴角,淺淺開口,“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
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此詩一出,意料之中的收到驚異又肯定的目光。
張黧心中笑,不知此詩若是流傳到清朝,被真正的作者看到,心裡又會做何感想?
只有一個人的目光,有張黧想象中不一樣。不是陳煜,又會是誰呢?他平靜無波的眼眸此時宛如驚濤駭浪席捲而來,似乎像是聽見了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清代時期作品怎麼可能會從她口中說出?一個人怎麼可能說出身後事?!
那麼,是不是隻能說明,在東汙,和他相同情形的人,不只他一個?
此時方要謹慎,要謹慎…陳煜心中勸自己,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緩緩的走向她,而面對她詫異的眼神,他,又該怎麼說?
“這首詩,不是你寫的。”
張黧一愣,難道被發現了?
“皇上何苦這般羞辱臣妾?臣妾雖不及皇后姐姐那般博學,但吟詩也不是不可。”
這般回答,她竟是這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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