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問,唯一的聯絡就是□□上準時打來的兩千元錢。
你們所剩的唯一的默契,就是如出一轍的話語,“菲菲,你總這麼讓人省心。”
捫心自問,我並不是一個省心的孩子。
我的白衣服總是洗不乾淨、鞋帶總是會少一根、襪子經常配不成對、出門總是忘帶鑰匙……
奶奶去世後,你們也默契的很,“菲菲能照顧好自己吧,菲菲是個大孩子了。”
你們定然不會相信,我從高中開始就會喝酒了,大學的時候已經可以輕易喝倒三個北方大漢了。
因為,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只是,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是多餘的,那麼我也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很好。
小榻上傳來玉鷺均勻的呼吸聲,我微微動了動右腿,居然沒有一丁點疼痛感,隨手拾了件單衣披在身上,我輕輕地走出了房間。
夜色很美,月光柔柔的,我忽然想溫上一杯暖酒,對月獨酌,讓自己醉個一塌糊塗。
火房外的草地上卻已經醉了一黑一白兩個無常。
我並未掌燈,步子又輕,立於院口,不過五步,他們絲毫未察。
今夜討醉的不只我一人呢。
雪影靠在院中的一棵柳樹下,他本謙謙君子,溫和儒雅,此刻衣襟卻微微散開,一縷長髮落於胸前,雪膚鎖骨若隱若現,朦月之下,道不盡的風情萬種。
他的手撫在秦慕的臉上。
神情柔和的宛若聖母瑪利亞。
秦慕枕在他的腿上,髮髻已然散開,左手將酒瓶高高舉起,佳釀紛踏落入口中。他放下酒瓶,眼角處亮亮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灑下來的酒。
他說,“有時候我真的有些怪孃親。”
雪影理了理他的頭髮,並不接語,只是神情越發柔和。
“為什麼她要那麼固執呢,隨波逐流一點不好嗎,我們大家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我好想孃親。”
一地沉靜。
隔了許久,雪影淡淡道,“我今天見了她,覺得她的身上有阿姊的影子。”
“所以,你幫著她騙我?”
又是風輕雲淡的口氣,“她與傲之所說的,也並不甚像。”
秦慕緩緩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清明總有個掃墓的人了……”
我悄悄隱去,踱回房間,一路,清月懸空,灑下片片銀華。
桃花樹下立著一個身影,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說不盡的孤單落寞。
是我的將軍夫君。
見了我,似乎有一絲吃驚。
我正要勸他回房,他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我擺擺手。
“千遙,過來。”
“將軍,您的傷還沒好。”
他拉著我的手席地而坐。
“我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
“你們別擔心。”
我癟起嘴。
“怎麼,不高興了?”他一副委屈,“我就是悶了,想出來看看。”
“夜裡風大,若是著涼了……”
“噓……”
“千遙,你才幾歲大就嘮嘮叨叨的。”他撇過頭,佯裝生氣。
又轉回頭,“早知道,就不娶這麼多夫人了,到頭來,個個都管教我。”
“將軍……”這種話彷彿不應從將軍口裡說出吧。
“我就是來看看卿兒,坐一下便回去的。”
我四下望了望,哪裡有人啊,將軍你可別嚇我啊。
他甜甜一笑,獻寶般地朝前指了指,“這是我和卿兒一起種的。”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卿兒’應是指公主夫人。
既然是公主夫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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