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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感嘆之餘,御蛟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洗一次冷水澡,就當作為戰爭結束之後的熱水澡&ldo;預熱&rdo;了……
不過,御蛟的這個決定並沒有實現,因為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誰都沒想到,早晨零星的小雪眨眼之間就變作了鵝毛大雪,狂暴的北風也在這個時候跟著湊熱鬧。人站在外邊,如果不是能夠腳踏實地,那麼你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因為風卷著雪四方八面的抽打著你,漆黑的天地,伸手不見五指……
軍官們緊急集合,所有人分成若干撥次輪流巡查士卒和他們帳篷的狀況,崗哨緊急增添了人手,畢竟這種時候,很可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凍死!看似堅固的營帳,更可能在眨眼之間就被狂風掀走!
御蛟正好趕上第一輪班,等到他結束巡視,手腳都已經凍得近乎沒有了知覺,身上流下的汗水已經變成了冰,將面板與內衫凍在了一起,外邊鎧甲更是如同一身冰甲陰冷沉重。御蛟的手指已經完全不聽指揮,拉了幾次甲冑上的結扣都沒拉開。正在這時,帳簾一掀,衛淵端著個銅盆走了進來。
御蛟一看他,乾脆做在了行軍榻上,也不再自己動手了。果然衛淵利索的幫他脫下了甲冑,隨即拉過銅盆蹲在了地下,原來那銅盆裡盛滿了雪。人凍得過了,不能用熱水暖身,需得用冰雪搓熱了手腳,否則熱水下去,凍僵的皮肉就會掉下來。
也幸好輪到衛淵是要在後半夜,否則御蛟少不得還需受些傷痛。冰雪擦身,麻木的肢體開始感覺到陣陣針扎一般的刺疼,御蛟臉上表情沒變,肌肉卻開始痙攣,但這卻是好兆頭,過一會肌肉發燙,就已經無所謂了。等到四肢都熱燙燙的恢復了知覺,御蛟的身上也已經出了大汗,濕淋淋的衣服早已扔在了地上,雖是赤身露體卻是異常的舒服。不知不覺間,御蛟睡了過去……
當他再醒來,外邊的雪依然在下著,衛淵早就不見了蹤影,鎧甲已經被擦洗乾淨放在了架上,一套乾淨的裡衣放在小几上,帳中的火燒得仍舊很旺,圍著火堆的石頭旁有著一個小布包,裡邊卻是兩張鍋盔還有一塊羊肉。
這鍋盔是用麵粉烙出的餅子,儲存的時間長,而且扛飽,但是鍋盔除開剛做好那段時間之外,一旦冷卻就變得能夠砸碎石頭。但是這種時期,無論兵卒將帥吃的便都是一樣的了。御蛟取過自己頭盔出外弄了一盔的冰雪,放在火上慢慢化了,隨即掰碎鍋盔用水泡著,就著溫熱的羊肉默默吃著。
衛淵值守的下半夜比起御蛟值守的下午風雪更是大,等到交班完畢,他近乎都無法走路了。幸好周圍的虎賁們互相扶持,這才能夠走會自己營帳。誰知,還未等他進帳,突然出現的一雙手臂猛的將他拉住,隨即,衛淵仍舊茫然之際,他已經被人扛著走了。
&ldo;將……軍……&rdo;想要張嘴說話,但這個時候卻才發覺便是自己的臉面也已經完全凍僵了。
御蛟將他放在自己行軍榻上,重複著衛淵晚上的動作。無法反抗的衛淵任由御蛟脫了衣衫,開始搓揉他的手腳,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位侯爺要對他如此?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該當的,且並無絲毫委屈難為。即便是曾經所說的襝衽為妾婦也是如此。
他其實也並非只愛女道,而是他知道,以御蛟個性,若想和他有個牽扯,那麼只有自己甘心雌伏。否則,這輩子,他也只能做他下屬!
畢竟,他從來都知道,侯爺的眼睛,看著的一直是那另外一個高貴而耀眼的身影……
&ldo;將軍,您不必……&rdo;雙手略微回復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