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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陳宣在地上跪了許久，直到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才站起身來。

柳明珠抱臂倚靠在牆面上，&ldo;你明知道那是他的心肝兒，你還非得去戳一下，這下嘗到厲害了吧?&rdo;

陳宣繃著臉不出聲，柳明珠沒有骨頭似的走過來將手腕搭在他的肩頭，&ldo;我們和那位是不一樣的，我們化成煙，二爺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那位要是掉根頭髮，都是在往他的心上插刀子。&rdo;

陳宣悶悶的說：&ldo;我只是，有些替主上有些不值。&rdo;

柳明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宣睨了她一眼，柳明珠搖著團扇，掩唇笑道：&ldo;人家做主子的都沒覺得委屈，你一個做下人的反倒先替他委屈上了。&rdo;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柳明珠還是被陳宣瞪了。

第8章

池敬淵第二天一早起來，難得在餐桌上見到了戚意棠，他面前放著一碗清粥，香氣撲鼻。

&ldo;起來了?&rdo;戚意棠將面前的清粥放到池敬淵面前，&ldo;不燙口，可以喝了。&rdo;

原來是給他的。

池敬淵點了點頭，謝過戚意棠的好意，&ldo;您不喝嗎?&rdo;

戚意棠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ldo;吃過了。&rdo;

這會兒也才剛七點，戚意棠起的有多早?

&ldo;我一會兒要去上班。&rdo;池敬淵用餘光打量著戚意棠的反應。

&ldo;嗯，幾點下班?&rdo;

&ldo;一般是六點，可也說不定。&rdo;警察這種工作，原本就沒有什麼上下班時間之說。

&ldo;陳宣一會兒送你過去。&rdo;戚意棠對站在一旁的陳宣吩咐道。

池敬淵抬手拒絕道：&ldo;不必了，我自己坐公交過去，不遠。&rdo;

他一個小警察，哪裡需要人接送。

戚意棠端起茶杯，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託著杯底，那一點紅痣在池敬淵眼前閃了閃，並未再多言，態度顯然是不容置喙。

池敬淵走後，柳明珠對戚意棠說：&ldo;你把他逼得太緊了。&rdo;

戚意棠手裡的茶水並未減少，他嗅了嗅那股淡淡的茶香味，便將杯子放下，發出一聲脆響。

&ldo;近來，有些不太平。&rdo;

柳明珠想起戚意棠這兩日都在外面奔波，&ldo;這人間，何時太平過。&rdo;

池敬淵上任的清晨，替大媽找了她家的貓，調解了一對夫妻吵架，臨到中午的時候，正要去吃飯，又有一個中年婦女拉著她兒子到公安局來，說她兒子被騙了，偷了家裡十幾萬。

經過一番調查，原來那那小夥子是在網上迷上了一個主播，給人打賞了十幾萬。

一直忙活到下午兩點過才吃到午飯。

&ldo;小池，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吧?&rdo;公安局的老前輩和池敬淵坐在一起吃午飯，關切的詢問他。

&ldo;習慣。&rdo;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以前特種部隊處理的案子根本不能比，池敬淵倒是覺得清閒了一大早上。

&ldo;李哥，池敬淵可厲害了，跟著我跑了一早上，大氣兒都不喘一口的，吳大媽家的貓被困在樹上下不來了，你是沒看見他爬樹那動作，活像是會輕功。&rdo;一個年輕小夥子端著餐盤走過來，毫不見外的坐下。

老前輩聞言哈哈大笑，&ldo;鄒平，你知道小池以前是做什麼的嗎?&rdo;

鄒平的眼珠子轉了轉，還是沒想出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