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4 頁)
時近黃昏,晝市已休,夜市未起,街面上略顯有些清冷。小喜一直靜靜的跟在蘇婉兒身後,一步一步,緩慢的行走在溼冷的地面上。
從回到滇京以來,就一直在下雪,好似沒有停過。想起小的時候,每次滇京下雪,小姐都會帶著忍冬在白茫茫的院中堆起數十個雪人,一夜不眠。第二日又拉著忍冬去公子、小姐的院子胡鬧,每次出府玩鬧就會拉著自己。
如今滇京又下雪了,小姐卻全然沒了堆雪人的興趣。
“七爺”
蘇婉兒默然半響,緩緩睜開雙眸。是慕容垂文,他明明年歲比自己長,卻每次見到都是‘七爺、七爺’的喚,四哥哥總是開玩笑“十殿下是不是要喚在下一聲‘四爺’?”
十殿下卻當了真,然後拱手禮敬,喚一聲“四爺”
“別,陛下知道了會責罰我的,十殿下還是喚在下一聲‘乾淵’吧”
慕容垂文小跑上前,見蘇婉兒沒了剛從孫閣老府中出來時歡喜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六小姐可安好?”
蘇婉兒“嗯”了一聲,便不再過多的言語。
“忍冬的事、、、、、、”
蘇婉兒別過頭,淡淡一問“忍冬何事?”
慕容垂文深嘆一息,不言語,撐著油紙傘,靜靜的跟在身旁。
風雪中,赫赫府邸“齊王府”的匾額高高懸掛,十分顯眼。
“今夜晚了,想必姑母在大公子宅院等七爺?”
蘇婉兒疑惑,從回滇京也有半月,這座齊王府自己還未踏進。二姐姐不讓自己進、六姐姐也不讓、母親也只是讓自己住在大哥哥的宅院中。
“今日大公子回滇京了,七爺不去看看?”
蘇婉兒不言語,轉身又繼續往前安靜的走著。
滇京的訊息每日都傳回幽州,秦子陽端坐在書房中,緊緊的捏著手中的信報,臉色變了又變。
“侯爺”
南星不知該如何開口,京墨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毫不言語。
這信報中言明瞭夫人在滇京的一切,足以證明畫師的話是胡言亂語,那畫像根本就不對。且夫人也不是細作,只是每日十殿下都伴在夫人身側。
“忍冬可找到了?”秦子陽只是淡淡的一問。
當日她們一出城門就遇到了刺殺,一路上更是躲躲藏藏。出發時五人,到了滇京只有三人。
猶記得在侯府的時候,忍冬與小喜不同,一個負責府中的大小事,一個只需要負責蘇婉兒出府遊玩。也不多言語,那雙眼眸與方嬤嬤一般無二,也是精明的。
南星搖了搖頭,這時穆安手拿畫像推開書房的們。寒風頃刻間吹了進來,原本暖意洋洋的書房,瞬間清冷了下來。
穆安將手中的三幅畫像展開“其中有一副是齊王府六小姐蘇媚兒的畫像,另外兩幅是七小姐的畫像。屬下還了解到,這畫像是畫師照著六小姐的模樣畫的,也就是說每年宮中的畫師都沒有見過七小姐。
七小姐最喜歡扮男裝與四公子、十殿下一起在滇京遊玩,百姓皆是稱‘七爺、四爺、十爺’。十殿下去舟山巡防的時候,曾去齊王府找過齊王與長公主,具體說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穆安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都不敢看秦子陽的臉色,可也忍不住想知道,想在秦子陽的臉上找到一絲不忍與愧色。結果是顯然的,這位久經沙場的少年將軍,臉上除了肅殺、疑慮也就只有憤恨、震怒了。
“七小姐不是細作,且身份證實了。聽說七小姐回京的第二日就進宮請罪了,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整個滇京都傳遍了,七小姐休夫,創滇京休夫女子第一人。”
京墨有些不滿的說道,話語中略帶了一些怨懟與不甘,就連眼眸都不願抬、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