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3 頁)
有閃躲。未留下隻言片語便轉身離去,與剛好進來的小喜差點撞上。
“小喜,你是同何人打架了嗎?”看著渾身髒兮兮的小喜,蘇婉兒略微有些嫌棄。
“小喜哪有膽子同人打架,奴婢這是被嚇的”看著一臉春情的小姐,小喜想到剛才神色有些慌張的將軍,頓時心中明瞭“小姐,你不會是~~~~”
“不是”蘇婉兒立即收斂了笑意,羞澀的轉身離開。
恰在此時,有一縷琴音逾期牆而來,音韻清靈,令人徒生洗滌塵俗之感。
蘇婉兒循著琴音走到幽靜的院中,看著白衣翩翩的謙謙君子,駐足揚首細聽。
琴音忽而婉轉,似高山巍峨、潺潺流水,又似那風吹翠竹,雨擊落葉一般。令人聞之嚮往又忍不住嘆息。
秦子陽亦是循著琴音而來,見蘇婉兒如痴如醉的模樣,頓時沉下了臉色。見撫琴之人閉眼,絲毫未受打擾,又不忍心發火,只得喚來祁管事,在院中擺下家宴。
華燈初上,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那撫琴的男子依舊沉醉在自己的琴音之中。一首接著一首,一首比一首悅耳,一首比一首情緒飽滿。
琴音似殺戮,彷彿四周皆是喊殺之聲。男子亦是滿眼憂愁,望著漆黑夜空高掛的明月,有憤恨、有不甘、有絲絲無助與企望。
蘇婉兒好似在何處聽到過這樣的琴音,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看著一旁有些糾結的南星,問道“京墨這是怎麼了?”
南星看了看一臉盛怒的秦子陽,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京墨原也是世家公子,家中遭逢變故,如今唯剩他一人。本將軍念在他才華、謀略不凡,便收進軍營為軍師”
蘇婉兒“哦”了一聲再不言語,看向京墨時,眼中除了憂傷以外,還有一絲複雜之色。
月光下的京墨不染凡塵,只顧沉醉在自己的琴音之中,這樣的男子本以為很難靠近,卻發現原來也是一個悲傷之人,滿懷家族的憤恨與不甘。琴音之中酣暢淋漓的表述,就像是在述說著旁人的故事,又似那遙遠的過去,
琴音戛然而止,場中沒有掌聲,更多的是看向京墨時,眼中的複雜神色。
“京墨獻醜了,請將軍恕罪”京墨收起古琴,斂了斂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蘇婉兒。
“你與本將軍相識、相知八年之久,這撫琴的本事,今夜還是第一次見到”秦子陽仰頭喝下一杯酒,又讓祁管事為京墨奉上一杯酒,“酒鬱濃香,何不痛飲?”
京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執起酒壺,倒上滿滿的一杯,輕聲走到蘇婉兒面前,躬身行禮“第一次見到夫人,是屬下錯認。今借將軍的美酒,向夫人告罪。”
蘇婉兒呵呵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淺嘗即止。對於錯認一事隻字不提,任誰遇到了這些事情,突然見到一個與記憶中相似的人影,多少有些失態。這些不過就是人之常情之事,怎能怪罪?
秦子陽若有所思的看著京墨,手中的酒杯陡然碎裂。祁管事急忙上前處理,南星卻突然心口一緊,上前將京墨拉在身後,拱手禮敬“今夜大家都聽到了京墨的琴音,屬下提議,不如再讓京墨撫上一曲助興如何?”
還未等到秦子陽點頭同意,蘇婉兒便站了起來“好啊,像我這樣一無是處之人都能聽出京墨琴音中的感情來,實在是厲害”
這‘一無是處’四字,還是秦子陽用來罵自己的話,蘇婉兒當真是個愛記仇的女子。
京墨微微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在琴案前,輕撫琴絃。四周立即空靈,就連梟鳥都痴醉的躲在了樹梢上,不忍打擾。
相比之前的悲傷,此時的琴音舒暢、歡快。似高山流水一般,似白鶴環繞、雲捲雲舒,讓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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