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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吧。”
話才說完,就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匆匆跑進寺中。
“御泯少爺,您果然在日本!我們找您半年了!”
此時,門口停著的兩臺黑頭車立刻下來了數位一樣打扮的人,紛紛進入寺院,個個目光朝著他們的“御泯少爺”看,每人皆面露喜色,顯然很高興找到了人,可以交差。
站在寺前臺階上的凌御泯,依然不動如山,額前的頭髮被風輕輕拂動,雙眼深邃難測,英姿依舊,瞵視昂藏。
他收起笑臉,冷眼看著眼前這群人。“怎麼?這麼大陣仗,來壓我回去嗎?”
“少爺您別這麼說,我們怎麼敢?只是……”
“只是老爺有交代,找不到人不用回去見他是嗎?”凌御泯斂下眼看著他們,聲音低沉不帶起伏。“凌家沒有我,也不會就此垮臺吧?”
見到少爺好像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一群人囁嚅地低聲說道:“少爺,您知道老爺最近身體不好……”
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被凌御泯打斷。“換個理由吧,我都聽煩了,他每年的健康報告我會沒看過嗎?”
“這……”
見底下人答不出話,凌御泯冷峻的眼神掃了一圈,轉身就要進屋,沒料到師父就站在他身後。
見到師父,御泯收起冷傲的面容。
老師父緩聲說道:“回去好好談談吧。你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師父的話,你也不聽嗎?”
“我……”
“回去將你的想法說明白,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再說,就算你真的不想照他們的意思做,也該找機會說清楚。我知道你自有主張,但是該解釋的時候還是要解釋,不是每個人都像師父一樣明白你,懂嗎?”
“我……好吧,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我回去。”凌御泯知道師父說得對,他沒有辦法一輩子待在這裡。
他走進屋內脫下空手道服,壯碩的胸膛和臂膀見證了他多年的勤練。
“御兒,這個給你。”師父走過來,遞給他一個日本傳統御守,上面寫著“平安”兩字。“希望你往後都能平安順利,尤其你打算要做的事……記得,一定要處處小心。”
凌御泯知道世上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他已經將自己的盤算告訴這個教他空手道、也教他做人道理的師父,此刻他心生感動,因為最瞭解他的師父並沒有反對他。
接下御守,收拾簡單的行李,凌御泯坐上車,往機場方向而去。
他從小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父母說的話沒一句想聽,仗著自己會一點空手道就四處“維護正義”,直到遇見了到臺灣宣揚空手道的師父。
在師父的道館,他狠狠地被修理了幾次,這才收起心性,漸漸專心體會師父所教導的一字一句。
師父不急著教他拳腳技巧,反而一字一句先告訴他空手道兩百年來的道理,從“空手無先手,先手先無手”一直到空手道的真義,隨著年紀漸長,凌御泯漸漸瞭解師父的用心。
他越長大越寡言,習慣冷眼看待世間一切,不願、也懶得和他人解釋自己在想什麼,更不需要別人過多的關心——他現在最頭痛的就是面對凌家的長輩們。
凌家的子孫似乎一生下來就註定好了要走的路,繼承併發揚家業在凌家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偏偏他對那些沒興趣。
這回跑到日本找師父,一待就是半年沒音訊,想必快將爸媽給氣死了吧?
“唉!這種日子大概只有靖澤那小子受得了。”
在回程的飛機上,凌御泯自言自語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回去之後得面對什麼樣的場面,不禁搖頭叫苦。
臺灣 臺北
凌家大宅佔地百坪,位在一座私人山頭的半山腰,屋外一大片樹林遮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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