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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開始後悔剛剛出手太狠了。只是因為不清楚邪雅到底要做什麼,自己剛剛酒醉出手又快又狠。緊鎖雙眉,太久太久沒有人接近他了,多疑的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見到有人接近就會排斥,下意識的行為讓他現在還後怕。
不知不覺地坐在邪雅的床邊,深深的看著她,眼前的邪雅絕美且恬適。
微笑浮現在臉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腦子裡永遠有新奇的想法,好奇心還那麼重,沒有束縛的她調皮搗蛋,剛剛居然想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差點就讓她奸計得逞。
不知不覺地將手伸出來撫摸著邪雅的頭髮,這個小丫頭,到底腦子裡還有多少花樣啊!?這些日子沒事她就折騰這折騰那的,看書看煩了就跑花園賞花喝茶,高興了就按照琴譜練習琴技。
說到練琴,簡直就是折磨他卓凡的耳朵,真搞不清楚,抹掉記憶之前好歹她也學過呀,而且還湊合能聽,可現在她彈得比彈棉花還難聽。
最可怕的就是她做飯,什麼時候魔鬼也需要親手做飯來著?可她就非得自己做自己吃,她居然美其名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搞不懂這個丫頭片子到底還想要折騰些什麼,把個廚房弄得烏煙瘴氣的。
自己動手蒸的窩頭自己吃,其實當天生氣讓她吃窩頭後第二天卓凡就沒想讓她繼續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了,可她就非得吃,不給做就自己做,氣得他乾脆讓她自己折騰吧。真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固執。
卓凡自己也覺得奇怪,曾幾何時他開始留在當鋪裡不外出了?仔細思索後驚心的發現,就是韓諾離開之後,這一個月他根本未踏出這當鋪門一步。
儘管眼前的丫頭胡鬧得快把當鋪房頂快掀翻了,他依然還是留在這裡,即便不讓她看見自己,甚至不去看邪雅,他卓凡也不曾離開過一步。就算是琴聲折磨他的耳朵,就算快接近崩潰爆發的極限,他最多是上酒窖喝酒,把聲音遮蔽在酒窖外面,他也不曾踏出當鋪。
卓凡輕輕吐出口氣,看來這丫頭真的開始滲入他的腦子了。以前的計劃乾脆擱置吧,至少要清醒一下,自己別掉進去。
想著想著,突然感覺不對勁,怎麼手摸到的面板這麼燙啊。伸手去摸邪雅的頭,好燙,不好!她發燒了。
卓凡感覺緊張起來,看來內傷不輕,還去洗熱水澡,真不會照顧自己,坐進床榻裡,將邪雅的身體擺正些,他開始用魔法幫邪雅療傷。
很久很久,終於不發燒了,卓凡才發現,原來邪雅的復原根本是假象,看起來健康的身體其實是外強中乾,加上這一個月來吃的都是些粗糧連口肉都沒吃過,身體甚至有些貧血。
卓凡皺緊眉頭,靈魂裡的殘缺讓身體復原本來就慢,加上營養跟不上所以剛剛的傷引發了高燒。
一翻身,卓凡看見了邪雅脖子上被陶片割傷的口子,眉頭更緊皺起來,他沒有意識到他已經不自覺地排斥傷害邪雅的舉動了。用魔法撫平傷口,下意識的將魔法推及全身,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終於全部都恢復了,卓凡才鬆口氣。
愕然的發現他竟然已經和邪雅並排幾乎是躺在床上了,卓凡正要起來,邪雅翻身正好用手按住了卓凡起身的動作。
卓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熟睡的邪雅,安靜的邪雅看上去不再刁鑽,卓凡其實酒還沒有醒,雖然他知道眼前的不是鳳凰,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人,可因為酒喝得實在太多,而且剛剛用法力療傷後感覺又有些後勁起來。
朦朧間他看著眼前的邪雅和他記憶裡的鳳凰重疊起來。他抑制不住的俯身準備吻上邪雅。
他的幽藍色的頭髮垂墜下來掃著邪雅的臉,一陣癢。
我在昏睡中感覺到了,昏昏沉沉的她眼睛只睜開一條縫,眼前的卓凡和韓諾彷彿一個模子扣出來的,意識不清醒的我還以為是韓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