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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也是出於無奈,是為了保住我們的性命。”
歐陽大夫聽了這話,想起水幽寒方才說的打胎一事,怒道:“這位奶奶之所以託付了我,莫不是相信了些傳言,覺得我肯為婦人接生,不必嫌疑,是個無行之人,慣做這些陰暗之事?”
水幽寒既不羞也不惱,“歐陽大夫何處此言,竟然將自己鄙薄的如此不堪。我確實是打算要將此事託付給您,因為我聽了那些傳言,深覺您不僅醫術高明,行事穩妥,而且醫德高尚,在您眼裡,沒有貧賤富貴、男人女人等俗見,您眼裡只有病人。這才是我敢賭上性命,將這樣私密的事託付給您的原因。”
歐陽大夫聽了這話,愣怔半晌,然後抖衣站起,鄭重地給水幽寒施了一禮。
“剛才是我冒犯了,請奶奶您不要責怪。奶奶的事,我發誓,會守口如瓶。”
君子一諾千金,不過是第一次相見,水幽寒不知怎地就是相信這歐陽大夫就是這樣的人。
“那麼就要麻煩您了,能不能請您五天過後再來,還是為奶孃針灸。”
“就依奶奶的吩咐。”
兩人商量好說辭,水幽寒又請他給奶孃診脈,她心裡一直記掛著奶孃曾經在寒風中,在青石板上整整跪了一天的事,怕她留下病根。雖然奶孃推辭,水幽寒還是強讓她坐下,歐陽大夫診過脈,問了病由,說是確實有風寒入骨的症候,不嚴重,但如果不及時醫治,以後恐有麻煩,然後為奶孃針灸之後,才告辭離去。海伯已經等在門口,送了他出去,說好五天後再來。
第十二章 要做單身媽媽嗎?
送走了歐陽大夫,奶孃一直滿臉的擔心,恨不得將水幽寒系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似地,水幽寒明白她的想法,安慰她:“奶孃不必如此擔心,這事,我要好好想想,不論要怎麼做,我都會和奶孃商量。”奶孃這才稍微放了心。
水幽寒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心事。被確認有喜,她毫無精神準備。如果是和相愛的人,做了愛做的事,有了寶寶,她會開瓶紅酒慶賀的,然後和愛人一起,慢慢呵護寶寶出生,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水幽寒承認自己是個喜歡孩子的女人,尤其是自己與心愛的人的愛情結晶,哪個女人不這樣?但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特殊。
奶孃是想讓她生下寶寶的,這個時代,孩子是女人年輕時身份地位,年老時老有所養的唯一保障。生下寶寶,不論男女,她都有了再次回到侯府的籌碼,如果是男孩,她的地位更有保證。
但是水幽寒來自不同的年代,她現在要自問的不是寶寶能給她帶來什麼利益,而是她能給寶寶些什麼。一個女人,沒有丈夫,獨自撫養孩子,要面對的社會壓力、經濟壓力,在現代社會也並不輕鬆,何況是現在這個封建時代。自己有能力給寶寶提供良好的生活環境嗎?那麼救助於侯府那,即使自己和寶寶再次被侯府接納,那麼她的寶寶就要和她一起面對一宅子心思莫測的人,活在勾心鬥角,猜忌和爭鬥中。
無論如何,水幽寒都不願意去過那樣的生活。那麼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那?
水幽寒事做的少了,還動不動就會走神。小紅都看出她不對頭,追在她身後,問她是不是累了,或者病了,又或者是擔心奶孃的腿。水幽寒不便說什麼,只是讓她不必擔心,自己只是有些不舒服,過些天就好。
奶孃則一有機會就會提到彭娘子,說她多虧有小女兒在身邊,雖然說現在辛苦些,但是不會那麼孤寂,以後老了,也有個依靠。還從村裡弄了架紡車來,說自己原來就會織布,現在也學彭娘子織細布,能賣個好價錢,她還會刺繡,以後即使沒有侯府的資助,她自己也能養活兩三個人。
水幽寒看著忙進忙出的奶孃,鬢角已經有了白髮,想到前世從自己一畢業就催促自己結婚生子的母親,心裡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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