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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下來,陸知遠至少看到她換了三杯酒。他擔心人醉了,於是急著應酬完帶她回去。路上卻發現沈輕程沒事人一樣,沒有半分醉意。
你還好嗎?想不想吐?他低頭輕聲問她。
挺好的呀。她眨巴著眼睛說。
你挺能喝啊。陸知遠訝異。
還好吧,我也沒喝多少。她的反應簡直稱得上雲淡風輕。
你還叫沒喝多少。陸知遠在心底腹誹。
他抬手摸摸她的頭髮。以後還是少喝點。你跟在我身邊別亂跑,他們就沒機會和你客套。
沒事,我其實挺愛喝酒的。喝了之後會有很放鬆的感覺,挺快樂的。她笑。
喝酒致癌。陸知遠就說不了三句以上的好話。
沈輕程無奈地笑了笑,你不也喝,你不致癌?
前排的司機聽到沈輕程嗆他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
陸知遠吃癟,狠狠颳了她一眼,眼眸裡泛上一絲意味深長。那好,咱回家接著喝。
沈輕程趕緊閉了嘴。
什麼人啊。喝個酒也要管。
漸漸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帶女伴的應酬,陸知遠是沒心思談生意的。
陸知遠的一顆心思被牢牢拴在了她身上。有人過來誇二太太他高興,卻又因為別人多看了兩眼而毫不顧忌地沉了臉色。席間人都逢迎他,他轉頭又去看她別把冷的東西吃太多。
一貫圓滑自如的脾氣像被困頓住了一樣,反而露出來幾分手足無措的愚蠢感。
人人看了個明白,人人也不敢說。
沈輕程卻只自顧自低頭,在每個他忙於和其他人周旋的時刻找冷的東西來吃。
不要你管我。最煩人管我。
陸知遠實在看不得,招手讓助理過去看住她。
沈輕程哪裡肯聽。隨助理跟在身邊怎麼說。你總不能把我手裡的東西搶下來,大不了你去找陸知遠告狀,那又有什麼用。
沈輕程多年來沒什麼執唸了。如今生出來的一點執念全用在和陸知遠作對上。
你不是要管我嗎,你不是想控制我嗎。
我偏不聽。
大的地方她拗不過陸知遠,就抓住每個能抓住的細節和他作對。
陸知遠只覺得她像個貓爪子一樣在心頭撓。他愛的不行,想帶她出去惹人艷羨,又怕她長了翅膀跑遠。
愛而生憂,憂而生懼,陸知遠可算是吃足了貪嗔痴慢疑的苦頭。卻又死活不肯鬆手。
該。真是活該。
宋衍回來了。一落地就給陸知遠打電話,說聽了滿滿兩個耳朵他金屋藏嬌的故事,問什麼時候能見見二太太的真容。
陸知遠勾了勾嘴角。
實際上,他沒什麼特別好的朋友。陸知遠心思陰狠賺錢沒夠,爭產的時候幾乎得罪完了自己家的親戚,平素生意場上也都是因利聚散。有關係走的近的,但沒有特別要好的。
宋衍和他算是相對親近。小的時候就認識,早年在國外的時候一起玩過賽車。
宋衍和家裡的關係也不好,再加上他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的好生意,兩人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這麼多年來,兩人竟也成了半個知己。
宋衍常年在國外,難得回來一次陸知遠想了想,正好明天有個局,我要請幾個有用的人,你過來幫我陪客。
宋衍罵他真是物盡其用,不僅不給他接風,還讓他去幫忙應酬。
陸知遠笑。你愛來不來。
兩人笑罵了幾句,也就撂了電話。
於是第二天沈輕程和陸知遠剛到酒店門口,就看見一個黑襯衫的男子笑著走了上來。
他好像和陸知遠很熟的樣子,上來就勾肩搭背的。「陸總永遠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