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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分鐘都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裡。否則他會忍不住把這兩個人一起殺掉。
去他媽的。你們居然有家。
她鋒利,她瘋狂,她不用麻藥從自己腳上拔玻璃片,她心黑手狠敢激怒自己殺她,是因為陸知遠不在她身邊。
她有這些瘋狂的潛質,但這並不讓她幸福。
如果有陸知遠在她身邊,她便不會發瘋。她可能會願意哭著露出自己的脆弱,而陸知遠會像條護食的野狗一樣不許任何東西接近傷害她。
去他媽的。
陸知遠居然是她的家。
而她是自己的家。
是讓她有家,還是讓自己有家?
宋衍這輩子第一次做這麼好的事兒。活菩薩見了都會誇他真是條好孽畜。
他一路罵著往外走,心疼的像快要死了一樣。原來心痛還真他媽是個真實存在的詞。
他沿著山路向下走,夜幕已臨,悶熱的天氣終於微微起了些風。掉落的菸灰帶著幾點火星,被風吹著在山道上翻滾,漸漸就沒了光亮。
沈輕程望著離去的宋衍一臉無措,她不明白勢在必得的宋衍為什麼突然間變了一個人。
陸知遠卻已經面露嘲諷地盯著她,「沈輕程,人家不要你。」
沈輕程,只有我要你。你無處可逃。
沈輕程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已經筋疲力盡,連鬧都懶得再和他鬧下去,轉身便回了房間。
陸知遠總是能贏的,因為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累。他像一條沒完沒了的野狗一樣不肯鬆口,哪怕是鋼筋鐵骨也能被他咬下一口肉來。
夜裡他沒完沒了地咬她的鎖骨,要用重重疊疊的齒痕覆蓋掉不屬於他的那一個。
陸知遠在床事上十分磨人。他是會享樂的人。他總是把那慾望挑的高高的,然後再酣暢淋漓地滿足。
因著心底的那份妒嫉,他越發有意伺弄她。他喘息著低笑,啞聲逗弄著她,直到她漸漸繃成一條弓弦,任他調撥。
生理上的快感卻伴隨著精神上的失控,這樣的失控感令沈輕程打心底裡恐慌。於是好容易熬過了幾天後,奶奶一接回來她就打包住進了醫院。
她陪護病人理所當然,任誰也別想把她從病房裡帶出去。陸知遠從來最擅長的就是裝成人模狗樣的樣子,她不回去,他就天天晚上來看。
對著老人,他滿臉帶笑,說您的治療還沒做完,我就提前把程程接回來了,是我不好,程程多陪陪您是應該的。把奶奶哄的心花怒放,總是囑咐孫女在他走的時候送送他。
只要一離了人前,陸知遠就把乖巧的羊皮撕了,露出來重重疊疊的獠牙。於是送人總是能送到他車上,要由著他把想做的事情做盡,沈輕程才有機會從車上下來回到病房。
日復一日,周而復始。
兩個人之間明明有許多未竟的問題,但沒人主動去談。她不提,陸知遠就也不管。總之只要她人不跑,他便覺得沒有什麼嚴重到必須要處理的問題。
第35章 男人身子不正經嗎
沈輕程很快就有了新的問題要處理。
宋衍已經足夠盡心,和奶奶一起回來的,還有整個醫療實驗的團隊成員。然而沒過多久,腫瘤指標又開始升高,提示即使是實驗藥物也產生了一定的耐藥性。
又要換方案了。而這一次,她們已經沒有太多選擇。因為已經有很多方案不能再用了。
沈輕程這次的表現比之前從容許多。人是習慣的動物,她已經習慣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命運好像就是這樣一路追殺著她,每次她以為稍稍得以喘息的時候,都會有一盆冰水兜頭潑下來,將她帶到更壞的境地裡去。
一次又一次,要麼活著受罪,要麼死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