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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裡瞬間炸了鍋,學校裡竟然還有人是艾洛克的朋友,全都左顧右盼,議論紛紛。
簡裴杉揣上手機,輕輕一笑,落落大方地舉起手揚了揚,全然不在意四面八方襲來的艷羨視線。
艾洛克朝他笑著點頭,期待地問:「我還在等待你的下一幅畫作,什麼時候能讓我鑑賞一番?」
簡裴杉豎起修白削長的食指,用口型說:「一個月。」
艾洛克心情大好,躬身深深一鞠躬,退出了舞臺。
周嘉臉比黃瓜還綠,艾洛克竟然是簡裴杉老朋友?!
簡裴杉從哪兒認識這麼牛逼的朋友?袁牧不是說簡裴杉離了霍序商啥也不是麼?
艾洛克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催著簡裴杉畫畫,好像他是簡裴杉的粉絲……
這個場面太令人跌破眼鏡了,袁牧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他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周嘉瘋狂地給他打電話,他只好說沒了艾洛克,還有薛意和江圖,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名流,總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簡裴杉的朋友吧?
許久之後,薛意踏上舞臺的瞬間,眾人終於從震驚裡脫離出來,全場的歡呼和尖叫幾乎掀翻屋頂。
但更令人震驚的事情隨後發生了,薛意作為優秀畢業生,講完自我故事之後急匆匆下臺,眾目睽睽之下直奔觀眾席。
他走到簡裴杉的座位旁,微笑著問坐在簡裴杉身邊的學生,「他是我的朋友,我好久沒見他了,能不能麻煩你換個座位?」
學生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電視裡的明星,頭暈目眩的答應了。
簡裴杉單手扶住臉頰,心裡幽幽嘆口氣,預感清淨的校園生活要結束了。
薛意瞧他一遍,表現得非常熱絡,「上回說請你吃飯,沒想到後來出了那種事,今天可是有機會請你吃飯了。」
「嗯?好啊。」簡裴杉含笑輕快地答應。
薛意左看右看他,調侃地笑道:「你這次可不能放我鴿子。」
簡裴杉「嗯」一聲,無奈地說:「這次不會。」
這段對話一句不差地落在身邊同學的耳朵裡,同學發到微信群裡,然後層層疊疊的微信群逐個轉發,不到十分鐘,禮堂裡的眾人全都知道了,當紅的大明星薛意三番四次請簡裴杉吃飯,簡裴杉愛答不理還放人家鴿子。
周嘉的臉更綠了,怎麼這些學生們只能仰望的名流,一個兩個都是簡裴杉的朋友?
不止是朋友,周嘉又不是傻子,艾洛克是導師般的欣賞,非常喜歡簡裴杉的畫作,薛意則是上趕著討好,好像怕簡裴杉不理他。
袁牧真是胡說八道,那位霍總已經倒臺了,簡裴杉沒有他,就像魚沒有腳踏車,一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周嘉的目標,只剩下一個很難搞的江圖,不會也是簡裴杉的朋友吧?!
江圖作為特邀演出嘉賓,壓軸出場,身穿一襲漆黑燕尾服,身形俊挺亮眼,他上臺一言不發地坐在鋼琴前,手指輕盈地舞動在琴鍵上,為紫藤市大學奏響校慶之歌。
沒想到這位鋼琴家居然這麼帥,彈琴還彈得專注,俘虜男男女女一大片的芳心。
一曲畢,掌聲雷動,江圖起身致謝,周嘉抓緊機會抱著一束花上臺,雙手捧給江圖。
江圖面色平淡伸手接過,習以為常地擱在鋼琴上,壓根沒有要和周嘉合影的意思。
周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雪白卡片,「我很喜歡你,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江圖瞥他一眼,轉頭眯著眼睛看向臺下,「不能。」
周嘉當眾被拒絕,面紅耳赤,尷尬得頭皮發麻。
忽然,江圖伸手抽過他遞來的卡和筆,俯下身在琴蓋上行雲流水的寫了一行字,寫完之後他從周嘉送來的花裡,抽出一支雪白的桔梗花,壓在卡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