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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家生子,地位低微,好不容易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進入宗門,偏偏攤上這麼一個主子。
家生子能進入成華宗原本就惹人眼紅,若是孟雲池不需要他了,被宗門尋個理由打發回去,不知會有多少幸災樂禍的人紛紛來踩上一腳,屆時他會無處可去。
孟雲池揉揉額頭,「……不趕你,繼續擦吧。」
這孩子神經太敏感,怎麼跟只松鼠似的。
第3章 前世
「師尊,」面容英挺的男人眉目深邃,但因常年陰鷙的性子使得那雙眼睛裡籠著一層陰鬱,令人望之生畏,他慢慢開口,「滋味感覺如何」
地上的男人被枷鎖禁錮著脖頸,以一個毫無尊嚴的姿勢臉頰緊緊的貼住地面,四肢趴伏,月白色的衣袍被汙的髒黑至極,再沒有之前半分的仙風道骨。
孟雲池破口大罵,「孽徒還敢有臉開口,欺師滅祖的玩意兒,當初我就該先把你抽皮扒骨,再浸在後山泉裡淹死。」
男人神情毫無波瀾,「這麼多天,看來師尊的精神頭依舊不錯。」
「呸!」孟雲池抬頭唾一口,「一口一個師尊別在這裡噁心人,當初養大你是恩賜,你現在就這麼對我」
男人垂頭看他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恩賜麼你說那豬狗不如的生活是恩賜」他狀似嘆息,「看來師尊記性不好,忘了自己做過什麼,沒關係,」他驀然湊近,抬手抓著孟雲池的頭髮強逼他抬起臉,聲音森寒:「忘了也沒關係,我幫您回憶回憶。」
「滾!」孟雲池不住掙扎,「你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
男人鬆了手,嫌髒似的抽出一張帕子擦拭著手指:「那可太便宜你了。」
他給孟雲池餵了一顆丹藥,「接下來,師尊就請好好享受吧。」
身上的傷迅速恢復,面上氣血復甦,閔行遠給他餵了珍貴的續血丹,孟雲池正兀自喘息,被禁錮在地面的頸鎖忽然放開,他被遊走的鎖鏈捆住肩部與腿根,在叮叮鈴鈴的鐵器相撞聲中隱隱聽到了馬的嘶鳴。
孟雲池瞳孔驀地一縮,腦中忽然有了個非常可怕的猜想。
車裂。
鎖鏈盡頭湧起一陣黑霧,在霧中形成馬匹的形狀,分佈四頭,帶著鎖鏈隨著最後一聲輕響,猝然抬步發力。
「啊——」孟雲池慘叫起來,瘋狂擺著頭想掙脫束縛,「孽徒!你想要幹什麼!給我鬆開,你——」
黑馬抬起的蹄子落下,各朝四方前進一步,黑暗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崩然而斷,孟雲池的慘叫聲驀地消失。
過了許久才響起陣陣抽搐似的模糊音節。
地上的身影只剩下一截身體的輪廓,孟雲池在劇痛之中幾近暈厥,終於明白了閔行遠餵他續血丹的險惡用心。
他要吊著他的命,因為接下來還有東西在等著他。
疼痛早已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但他就是無法透過暈厥來獲得片刻的緩衝。
孟雲池將舌頭咬得稀爛,眼睛發紅,死死的瞪著黑暗裡的某一角,說話已有些含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我自然是沒本事的,」暗處的身影抬腳走出來,像是沒看到那被齊根扯開的斷肢與滿地鮮血,語氣淡淡:「師尊向來不準別人比你有本事。」
孟雲池意識混亂,嘴裡依舊在咒罵:「孽徒,我真是……早該弄……死你……」
閔行遠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可惜啊,師尊現在就是想弄死我也來不及了。」
地上的身影被鎖鏈穿透琵琶骨吊起來,「我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師尊總是不懂得審時度勢,嘴巴一閉一張就能輕易的挑起別人的怒火。」
孟雲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麻木的看著自己吊起來,扔進一個池子裡,他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