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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只是淡定地坐著。
孫和德用上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卻在剛剛要碰到裴璋的那一刻,被突如其來的電流擊中,瞬間陷入麻痺狀態,肌肉失控,無力地倒在地上。
警察收起電棍。
裴璋抬起一條腿,踩在孫和德臉上,頂級定製的皮鞋不染半點灰塵,碾在人臉上也顯得十分高貴,他說:「我可以不用過來的,但是我有個改不掉的習慣。」他勾了勾嘴角,卻沒有升起半點溫度,「參加仇人的葬禮。」
孫和德恍惚間掃見裴璋胸口插著的白花,打了個激靈,好像從被魘住的夢裡醒來,漫天掩地的恐懼將他澆了個徹底。
他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裴璋說的葬禮,是真的。
電擊下肌肉失控,孫和德只隱約感覺到下身一陣熱流。
什麼領導人的尊貴地位,他甚至連普通人的尊嚴都失去了。
……
方斐肋骨雖然斷了,但是情況不嚴重,也沒有肺挫傷、胸腔積液等併發症,燒也退了,所以裴璋走了沒多久,她對醫生說想出院,得到了允許。
邱文谷一想,家裡照顧的更方便,還有私人醫生,今天更是三十,在醫院也確實彆扭,便同意了方斐的出院請求。
方斐走之前去看了一眼於懷秀,她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只是失血過多尚在昏迷,也有家人在旁邊照顧,方斐終於徹底放下心來,坐著輪椅,被保護的嚴嚴實實回到了邱家。
裴璋答應晚上趕來邱家陪她過年,到的比答應的時間更早,下午四點不到就來了,還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裴旭軍和何萍韻。
方斐終於躺上了直徑兩米半的床,躺下就陷了進去,軟得她發出一聲喟嘆:「啊……」
活著太舒服了,這輩子要活久一點。
方斐感嘆完了立馬睡著,正巧在裴家人上門的時候醒過來。何萍韻是第一個撲向方斐的,眼睛還紅腫著,一看就是哭了一宿,抱著方斐的手又開始哭:「我苦命的兒媳婦兒哎,都是我裴家對不住你,害得你受了這樣嚴重的傷,你還疼不疼啊?你要是疼的話你就揍裴璋,往死裡揍,阿姨幫你揍!」
方斐九死一生的時候還在內疚,因為她裴家陷入了破產危機,卻沒想到何萍韻會是這樣的反應,方斐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也跟著哭了。
再一細想,她當時那些拖累裴璋的想法便顯得很不爭氣。
婆媳倆抱頭痛哭了一陣,方斐一邊哭一邊唾棄那時候軟弱的自己,她才不是裴璋的苦難!能傷害人的只有利刃,從來不是軟肋。裴璋為了她妥協,是因為足夠在意她,不是因為她有錯!
「好了,你倆哭差不多得了,大過年的。」裴旭軍看不下去了,過來勸阻,「小斐你別難過了,叔叔親自下廚給你露一手。」
想通了的方斐頓覺傷也不痛了,坐著輪椅歡歡喜喜下樓去過年。
裴家邱家雖然已經見過了彼此,但也不至於能到一起過年,這次的確是例外,裴旭軍夫婦過於擔心方斐的傷勢,前兩天因為要處理孫和德的事情耽誤了,現在一空閒,立刻主動要和裴璋一起過來。
兩家便極為難得的一同過年。
雙方各顯身手,都有拿手菜,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天沒暗就擺了滿滿一桌菜。邱離原本今年該上春晚表演的,但是方斐初次在家過年,他便一早就推拒了邀約,於是邱文谷讓他把準備的節目在家裡給表演了——原來大明星也難逃過年時候表演才藝這一難。
方斐畢竟還是受了傷,即使精神狀態再好,參與了四個小時聚會也略顯疲態,被裴璋強制送回了房間。她三天沒洗澡,央求著裴璋扶著她沖了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把裴璋一個人留在浴室裡半個小時後才出來。
裴璋躺在方斐身邊,心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