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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的耐打擊能力一向過人，並沒有因為羨慕嫉妒恨而衍生出扭曲醜陋的心理，也沒自大狂妄到要將莫清兒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踐踏，就這麼得過且過，自娛自樂。

但——

命運實在捉弄人。

就跟老天爺偶爾會消化不良導致便秘一樣，她不惹麻煩，麻煩也終究也要找上門來。

“音兒姐姐，請多指教。”

看著莫清兒那一臉嬌媚柔弱的笑容，莫小西整了整經過之前那番逃竄，已經稍顯凌亂的衣裙，淡淡地道：“你想怎麼比？”

她和莫清兒都不會武功，這會兒兩人正兒八經地站在擂臺上，顯然也不可能動真格。

女人打架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莫小西神遊天外：對掐！扯頭髮！扒衣服！地上打滾？

原諒她實在沒啥見識。

“傳聞司音姐姐精通音律，清兒前日裡剛編了首曲子，若是姐姐能在清兒演奏一遍之後，完整地將曲子重新演繹一遍，那清兒自願認輸。”莫清兒朱唇輕啟，緩緩說道，聲音不緊不慢，悠揚悅耳。

莫小西單手持劍，漫不經心地盯著自己的鞋尖，她實在不想直接對上莫清兒那張臉，一看到對方裝模作樣的架勢，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在花房野合的“狗男女”！

其實，這是一件相當悲哀的事情。

她穿越之前，連A｜V都沒看過，偏偏昨天對方讓她看了個現場版的活春宮。

“切！不是比武擂臺嗎？搞這套文縐縐的做什麼！”擂臺下，也不知是誰先起鬨，緊接著，不少人附議，當然，出聲反駁的大多是女子，或是純粹看不慣莫清兒那副囂張模樣的人。

可惜，看不慣如何？有云傾做靠山，加上雲霖似乎並不打算出面干涉，又是最後一場比試，所以到最後，莫清兒還是得逞了。

“這首曲子，叫《十面埋伏》，不知音兒姐姐可曾聽過？”莫清兒得意地坐在古琴前，意味深長地看著莫小西，問道。

十面埋伏……麼？

曲子自然不是莫清兒自編的，她盜曲跟之前盜詩一樣，都理所當然的很，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或是不自在，彷彿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

不論是《鳳求凰》還是《十面埋伏》，莫清兒都曾打探過，確認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用起來也就心安理得了，在她看來，她是天隼大陸唯一的穿越女，天命所定的天之驕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她敢故意挑釁莫小西，也不是沒原因的。

起初，莫清兒確實存了要跟對方交好的心思，哪料到——

對方居然完全不給她面子，一副自命清高的架勢，呵，不過是個小小的婢女罷了，也敢在她面前那麼囂張！

而後，文試的時候，明明是一首千古絕佳的《鳳求凰》，偏偏被雲霖出言諷刺，害她出了醜！雖然後面她力挽狂瀾，可——

得知葉出雲的侍女表現更加出色的時候，莫清兒心底就不平衡了。

明明她才是被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女，居然會有人比她更加出色？

直至疏影告訴她，半月之前，為了給她弄到一把趁手的防身兵器，他夜闖劍門，盜取神兵悠月，途中，曾跟司音交手，劃上了對方的右手，那一劍傷的挺重，司音根本沒可能那麼快恢復。

所以，站在她面前這個司音，極有可能是人易容假扮的！

莫清兒自信疏影不會欺騙她，從莫小西跟灰衣人交手的過程中，她便在暗中仔細觀察對方，如果臺上的綠衫少女真的是司音的話，她的動作絕無可能那麼靈活，而疏影也再次確定：這女子看上去不會武，也沒有內力，卻像是練過的。

“而且，我覺得她像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