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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朦朧的憧憬。
可以被原諒的吧——失去記憶,宛如一張白紙的、無依無靠的小孩,最容易染上第一眼所見到的顏色。那是生存環境所造就的必然。
如果是那樣的開始,或許就不會有殺手琴酒了。
虛幻的溫馨生活終會破碎,在他尚未想起來時,真實來得猝不及防。
只不過是穿過馬路去給別人買包煙,就被人在耳邊呼喚:快回來吧。
剛開始沒有露面,他沒當回事,哪知道那才是開始——無論他去到什麼地方,只要是一個人的場合,就會突然從某個角落裡冒出個人來,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你沉迷了嗎」、「你要叛變嗎」、「你變心了」……
搞得他都想報/警了。
事實是,他沒報/警,只不過在吃飯時順口說了一句。
結果正義的警官比他激動多了,直言是遇到了誘/拐/犯。
雖然覺得比起誘/拐/犯更像是認錯了人,但他還是乖巧地形容了那人的樣貌,並且在熱情的警官要求中,極力配合……
這一度成為他的黑歷史,找回記憶重返組織後,誰提跟誰急的那種。
因為,他抓的是boss派去的人……
換而言之,他在配合死敵抓自己的同事。
“為什麼要笑?”工藤新一不解地問道。
“忽然發現有人的指責是對的。”琴酒沒有再想下去。
就事論事,皮斯科還真沒說錯,會造成如今的後果有他個人的原因。
說到底,是他的意志不夠堅定,在不知不覺中動搖了。
明明剛開始是不屑的——
當boss誠懇地說,希望他能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時。
他拒絕的理由,是本能上的排斥,好像只要答應了下來,就會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無形的東西,與一貫的原則有關。
那位先生的一些理念,他無比贊同,比如開了第一槍,就無法回頭。
他的人生早在那一次就有了定局,只不過是早或晚而已。
如果能夠一直堅信、並毫不猶豫地沿著那條路走下去,或許會好很多。
可是,總有人試圖將他從「歧路」拉上「正軌」。
少年時期遇到的男人——這些年足夠他搞清楚那傢伙的真實身份,不是什麼警察(是另外一個人喊的話),所謂的「世良偵探」實際上是個特/工,因為某種原因和警方混在了一起。
以及,陰差陽錯走入的地方。
boss編造的那份坑害無數人、不分敵我的檔案,的確是有部分真實。
他否認的一直是後半截,什麼「二十歲混入警視廳當臥底」……根本不可能發生!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過去帶來的影響,boss也絕對不會讓他去做這種事……畢竟一個聽話的殺手沒那麼容易培養出來。
工藤新一有些著急,很想說:話能不能說明白點!我聽不懂啊!!
“你們想要我變好,去自首,接受審判……”
“組織裡的人剛好相反,他們希望我變得更壞,以謀取更大的利益…”
琴酒整理了一下心情,微妙地看著小偵探,忍無可忍地發出疑問,“你們都做了自己最希望的選擇,真的有在意過,我會怎麼樣嗎?”
黑心偵探出現沒幾次,卻把他引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工藤新一神色暗了下來,“我……”
“即使是我被終身監/禁,或者死了也無所謂嗎?”
“當然不是!”偵探快速地否認,神色焦急。
“那就是想到了辦法幫我開脫,但要我揹負一生的枷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