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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只有二十餘士兵的營地整個沸騰了。
當楊拓和韓騰回來的時候,這種喧囂到達了頂點。
韓騰將楊拓擋在後面,向阿藥招了招手,讓她引著楊拓回營帳裡去,自己則擺出招牌式地臭臉,似一座大山似地擋在了兩個年輕人面前,說道:&ldo;都回到崗位上去,萬一還有餘孽怎麼辦,今天的軍務完成了嗎?&rdo;
幸好他在軍中的威懾力足夠強大。
阿藥想要同楊拓說些什麼,但當她看見他的臉色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那雙異色眼眸中沒有平時溫潤的光澤,黑沉沉的,不似活物。她連關心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一瞬間的頭痛更是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之前的那種感覺……並不是她看錯了。
&ldo;師兄……&rdo;她輕輕地喚了一聲,有些後悔剛才走得太急沒有把茶仙帶過來,她總覺得在這種事情上,他會比她更擅長處理,&ldo;師兄你……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楊拓回答道,他深吸了口氣,在一陣讓阿藥不安的停頓之後開口道,&ldo;師父那邊……也是這樣的情況嗎?&rdo;
&ldo;並不會。&rdo;剛剛走進來的韓騰正好聽見了楊拓的問話,他用他沉穩如鐘的聲音說道,&ldo;左僕射身邊沒有如少主這樣的能人,兩軍交戰,短兵交接,左僕射大人治下甚嚴,手下兵士只知前進,不知後退,不予他人退路,自己也沒有退路,故楊公之戰,定然是血流漂杵。&rdo;
楊拓的臉變得慘白。
&ldo;少主,自古以來,向來是以戰止戰,如今天下重歸一統,百廢待興,若有人留戀故國,重啟戰亂,反倒使天下人受害……&rdo;
楊拓伸手阻止了韓騰的話,輕聲道:&ldo;韓將軍不用擔心我,這些道理師父都曾對我說過,拓早已有所覺悟。不過今日見到如此殺伐,心中一時震盪,稍事休息便可……還請將軍留給拓一點時間。&rdo;
韓騰聞言神情略緩,走出了營帳。
阿藥看了看帳外,又看了看師兄,她不想出去,但又顧慮師兄方才說的話,兩種思想鬥爭片刻後還是師兄的意願佔了上風,她正準備退去,卻被師兄叫住。
&ldo;阿藥。&rdo;他說道,&ldo;以後不管師父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殺人,師父的命令有師兄來完成就夠了。&rdo;
阿藥大致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但這&ldo;明白&rdo;又不夠明白,模模糊糊的,沒辦法用一套具有氣勢的論證說清楚。只不過她習慣了順從師兄,聽見師兄的吩咐自然是答應了。她又看了一眼師兄,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於是她也就放輕手腳走了出去。
外面的兵士都很忙,韓騰見她出來也招呼著她去幫忙,阿藥跟著忙活了好長時間,到了大半夜的時候才得了空閒,她回到自己的營帳中,翻開了冊子,距離她上一次的留言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剛剛開啟它,便瞧見上頭印了字。
&ldo;出了何事?你還好嗎?&rdo;
阿藥愣了一下,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回憶了片刻,方才想起那是她曾對他說過的。她心想墮神闕或許總掛心著諸多算計,但至少也懂得知恩圖報。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感到有些慚愧,她的那兩句關心哪裡算是什麼恩德呢?應當用禮尚往來來形容才是。
她簡單報了一下平安,又回答了對方一些問題,思慮了片刻後,還是將師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