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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師對你們有更高的期望。&rdo;他這樣對自己的兩名弟子說道,&ldo;以你們的天資,在這等俗事上浪費時間實在是暴殄天物。&rdo;
在這一點琵琶難得和楊素持有相同的態度,當然她所想的不會是什麼浪費不浪費的事,純粹只是不能夠接受一手養大的女孩子和一個她看不上眼的人成親(她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類看得上眼)。
阿藥本就不想要思考這類事,聽到這樣的吩咐自然是鬆了口氣,每日只是安安心心地鑽研自己的精神異術。
直到有一日,久不見客的楊素忽然親自迎接了一位客人,這種平靜得讓人忘卻一切不快的日子才泛起一些波瀾。
&ldo;似霪雨霏霏這樣的術法,能夠維持一刻便已是極不容易了,然而蒲州城外的那場術雨卻足足持續了六個時辰,我原以為是楊兄有了什麼特殊的機緣,近日才算出原來楊兄的機緣與我料想的略有不同。&rdo;
聽聞此言,楊素笑而不語,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的座上賓,那是一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笑容可掬,他比楊素年輕那麼多,身上也沒有任何功名,與楊素以兄弟相稱時卻沒有絲毫惶恐之感,只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他的氣度不凡。
&ldo;賢弟謬讚了。&rdo;楊素淡淡地應和了那麼一句,而後話鋒一轉問道,&ldo;只是不知我有如此機緣,可能夠一抗妖星之禍,保我大隋千秋萬代?&rdo;
袁姓青年微微一笑,說道:&ldo;如此機緣,只能暫時緩解人禍,但若要抗衡天災……&rdo;他閉目搖頭,說完了這句話,&ldo;不足,不足。&rdo;
&ldo;那依賢弟之見,該如何才足呢?&rdo;楊素問道。
袁姓青年嘆了口氣,說道:&ldo;保一人易,保一國難,要保這天下更是難上加難。&rdo;
&ldo;國保住了,天下自然安定。&rdo;
&ldo;我只聽說覆巢之下沒有完卵,何曾聽說過能以保卵來保巢的。&rdo;
&ldo;一人之於一國,莫非不是巢中之卵?若天下大亂,賢弟當真能獨善其身?&rdo;
&ldo;若不能,不過命也。&rdo;
&ldo;看來賢弟是打定主意要故弄玄虛了。&rdo;
&ldo;此非我所願也,這天機若是說破,便也不算是天機了。&rdo;
&ldo;既然如此,賢弟又何須來尋素呢?&rdo;
&ldo;天意所驅也,良知所逼也。&rdo;
&ldo;素愚鈍又年邁,若當真是關乎天下安危之大事,賢弟應當去找陛下。&rdo;
&ldo;然陛下那裡沒有我要尋的機緣。&rdo;
&ldo;難道素的機緣不是賢弟所預料之中的機緣,而是賢弟要尋的機緣嗎?&rdo;
&ldo;不僅是,且多了。&rdo;袁姓青年露出一抹笑意,&ldo;多餘的機緣,是看不透的變數,所謂變數,吉凶未定之物也,若能因勢利導,或許有那麼一線可能能達成本不可能達成之局面。&rdo;
&ldo;賢弟說是為良心驅使而來,可依愚兄之見,賢弟卻是包藏禍心呢。&rdo;楊素冷冷道,&ldo;賢弟說了這麼多,卻只是為素平添了諸多魔障,若素執迷於變數,莫不是誤了本該走的路?&rdo;
&ldo;若本該走的是一條不歸路,便是誤了又如何?&rdo;袁姓青年嘆息一聲說道,&ldo;上次逢面,楊兄問我己身壽數,為報楊兄知遇之恩,我冒天之不韙如實相告。如今楊兄自知天命將近,悟得較過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