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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了楊素，她早就一琵琶砸腦門了。

&ldo;陛下駕崩了。&rdo;楊拓簡單地說道，他拍了拍阿藥想要讓她先回去休息，但阿藥動都沒動，她拉著他的手，望著他，等待著他接下去更為詳細的解釋。楊拓皺起了眉，他看了看琵琶，試圖向她求助，琵琶會意，但這一次就連她也沒有辦法說服阿藥離開。

在她上手去拉之前，阿藥急切地說道：&ldo;我想聽!&rdo;

琵琶愣了一下，而後拽住了她的手臂，斥道：&ldo;聽什麼聽，大人的事小孩子摻和那麼多做什麼?&rdo;

&ldo;可是我已經摻和了。&rdo;女孩的雙腿如同生了根似地紮在地上，任憑琵琶怎麼拖都拖不動，&ldo;我不想永遠都過得迷迷糊糊的，那樣我反而會不安，會睡不好覺。&rdo;

阿藥不大任性，或者說她把很多事都太輕易地歸類到&ldo;無所謂&rdo;的那一類事物中去，但她若真的打定了主意，也不太容易對付。琵琶如果再堅持一些，或者扮扮可憐，說不定能夠達成目的，但她思慮了片刻後，到底還是沒有這麼做。

&l;若真是什麼壞事，讓阿藥看清楊素那老頭的真面目也好。&r;她這樣想道。至於阿藥怎麼想倒並不是太難解決的難題，在妖的世界裡自有一套能夠自圓其說的法則，也就是人類眼中的&ldo;歪理邪說&rdo;，這些法則能夠很好地減輕人類的負罪感。

見琵琶也沒有辦法(或者說不願意有辦法)，楊拓嘆了口氣，只得將今夜的事詳細道來。原來這幾日楊堅病重，太子楊廣擔心會他隨時會挺不住於是打算早做準備，於是寫了封信給楊素，楊素收到信後自然需要回信，可是送信的差人不知怎麼跑到了楊堅的寢殿，把信交到了他手上。楊堅讀完信後勃然大怒，恰好此時他所寵愛的陳貴人也跑來告狀說楊廣屢次輕薄她，楊堅高呼&ldo;獨孤氏誤我&rdo;，下令召回廢太子楊勇，想要撤去楊廣的太子之位。這個訊息被&ldo;真好路過&rdo;的宮商聽見了，他及時通知了楊素，楊素反應極快，他並沒有計較宮商&ldo;妖&rdo;的身份以及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充分運用了他作為妖的能力遣他來找阿藥入宮，想要利用她的精神異術調動宮中軍隊，阻止得到楊堅傳令的楊勇入宮。而他自己則抓緊時間……

&ldo;去行刺陛下嗎?&rdo;阿藥以為自己應該更恐懼一些的，但事實上她接受地很快。這歸功於帶她回來的楊拓一路上的沉默，這讓她很容易產生許多恐怖的聯想，諸如楊素在宮內大開殺戒之類的，而現在她被告知的真實情況雖然也很糟糕，但比起她的想像已經好了很多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對遇害的陛下並沒有什麼感情。

此時天色將明，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為了這政變之事折騰了一宿，現在原本應當是阿藥早期練功的時間了，但楊拓體恤她一夜的勞累，因而勸她去休息。

在對一大群守宮士兵下達暗示的時候所使用的精神異法本就極其消耗體力，因而阿藥沾上床沒多久便睡著了，她少見地做了夢，在夢裡，她並沒有見到那位亡於楊素之手(哪怕他可能不是親自動手的)的帝王，反倒是見到了那位對她只有一面之緣的獨孤皇后。

在當年楊素打敗突厥人的那場宴會之後沒過多久，獨孤皇后便病重了，楊堅不知從哪裡聽說小孩子能帶來福氣去除病魔，於是讓家中有適齡孩童的大臣帶著孩子進宮，並且讓他們去看望獨孤皇后。

阿藥也在其中。她混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獨孤皇后，既看見那位皇后臉上慈祥的笑容，也看見了她眼中看透天命人事後的悲涼，她或許早已妥協於命運了。然而忽然間，皇帝走了進來，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