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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愚蠢的，也是獵食者所希望的。藏在暗處的危險存在屏住呼吸，等待著一個好時機，當那隻兔子露出了飽腹後的滿足神情的一瞬，它倏地一下竄了出去，尖利的爪子一下子按在了那兔子身上，連求救、掙扎的機會也沒有留給它，便將它剝皮卸骨、拆吞入腹。

它將最後一口肉嚥下喉，忽然聽見天上傳來一聲鳥鳴……

&ldo;所以你就這樣抓住了那隻愚蠢的妖獸?&rdo;

雖然白紙黑字無法將語氣一併傳達，阿藥還是聽出了墮神闕話語中的不屑之意。果然，他接下來所寫的不是什麼好話。

&ldo;利用妖獸來對付妖獸，你們人類果然下作。&rdo;

若是旁人這麼說，阿藥姑且也就認了，但墮神闕不是&ldo;旁人&rdo;，他不僅是她的朋友，還是一位滿肚子壞水、一天到晚勸她棄善從惡的朋友，從他口中聽見&ldo;下作&rdo;二字實在是令人發笑。阿藥不滿地咬了咬筆，心想該如何回擊他來的好。自從上次她對他說了&ldo;稍等&rdo;又失約後，他便時不時用這般討人嫌的言語刺她，也不知是他心眼太小記恨到現在，還是他已經形成了習慣。她還沒有想出足夠有力的話語便聽見房門外響起了師兄說話的聲音。她立刻同墮神闕道歉道別，對著茶杯裡映出的影像簡單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然後興沖沖地走出了房間，一邊走還一邊喊，&ldo;師兄你回來啦?&rdo;

當她趕至楊拓身邊後腳步不由慢了下來，蓋因楊拓並非孤身一人而來，他的身邊還伴著一手持紅色拂塵的絕色女子，不禁訕訕，腦中雜七雜八想了許多，最後還是開玩笑似地說道：&ldo;師兄不是替師父在兵營中訓練士卒嗎?怎麼，難道師父那老古板終於鬆口了，同意讓女子入軍營了?&rdo;

&ldo;切莫胡言。&rdo;楊拓無奈道，&ldo;其一，怎可以如此失禮的言語稱呼家中長輩?其二，這位女子並非出自軍營，她在庭院中迷了路，我不過是帶她一程罷了。&rdo;

&ldo;迷路?&rdo;阿藥露出了狐疑的神情，向那女子詢問道，&ldo;你是伺候哪裡的?我似乎從來未曾見過你?&rdo;

&ldo;妾名為出塵，楊家之紅拂伎也。&rdo;女子微微屈膝回答道，&ldo;一月前被買入楊家，楊大人命妾前來服侍藥小姐。&rdo;

阿藥回想了一下，想起楊素之前似乎確實說過要幫她找一個侍婢的事，只是她向來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出塵說起，她才想起這檔子事了，面色稍緩，之後她又問了出塵幾個問題，確定她的的確確是受到了楊素的命令來此後才放下心來。

&ldo;你在我這裡也不必多做什麼雜事，只需在我同那些個郡主、公主、小姐會面時隨我同去便好了，到時候還需麻煩你替我掙回一二顏面。&rdo;阿藥吩咐道，她對於詩詞歌賦向來不上心，女紅之類更是碰都不會碰，自然不善於應對那些場面，沒少丟太師府的臉。琵琶倒是略懂這些，但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阿藥被別人擠兌是萬萬辦不到的，不一巴掌甩上去已經是她拼命忍耐的結果了，哪還有餘力幫她在言語上找回場子。出塵的到來也算是及時，想到這裡，阿藥又仔細地看了她兩眼後說道，&ldo;我同師兄現在還有事要談，你先去休息吧。&rdo;

出塵領命而去。

&ldo;我聽師父說，你這段時間內進步甚大。&rdo;楊拓看著阿藥，眼露欣慰之色，&ldo;想來不久之後你就能勝過我了呢。&rdo;

&ldo;師兄總是聽師父說、聽師父說的……&rdo;阿藥故作不滿地抱怨道，&ldo;想知道我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