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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恐懼，卻閃著莫名的光。這樣的情景又讓季白凌感到陌生，一時間他只感到自己腦子裡血液翻湧，如肆湧的潮水，快要將維繫理智的神經衝垮了。

&ldo;你媽媽呢?&rdo;

&ldo;死了。&rdo;

畫面切到那所狹小的廢舊小學。

&ldo;又考了第一呀。&rdo;

&ldo;嗯，因為我要好好念大學，將來能夠報答那些對我好的人。&rdo;

放完了那幾個被剪輯在一起的零星畫面，那小弟開始說話：&ldo;我們的白淩同學，一代童星啊，大家小時候肯定都看過他的作品吧。有一些女生覺得白淩同學長得帥氣，但這不是當然的事嗎?&rdo;

臺下又衝上來幾個人來將季白凌拉住，又聽見那小弟說：&ldo;媽媽作為名震四方的妓女，想來一定是容貌過人，但是光漂亮可不行，活兒還要特別銷魂，才走得到這個位置啊!&rdo;

白淩氣得發抖，但其實又有些茫然。那茫然起於內心深處。

&ldo;知道他媽怎麼死的嗎?雖然我也想說被她最愛的那些老闆們操死的，但老大教育我們不能歪曲事實!其實啊，那個雞婆是嗑藥嗑死的，結果到頭來我們婊子生的小婊子也和他媽一個德行，一來四中就有膽子和我們老大搶女人，真是血脈相承的賤!&rdo;

陳子河走到季白凌身前，俯身對他一笑，&ldo;怎麼?終於被富豪老爹接手了，聽說你沒和你老爹住一起?是因為還是進不了正門?也是，婊子的狗兒子，你也配翻身?&rdo;

全場鴉雀無聲，靜得可怕，只迴蕩著陳子河悠悠鼓掌的拍手聲，又被四周的迴音牆折回來，在季白凌心裡揮著殘虐的斧。

匿在光無法照及的角落，秦往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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