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醪糟糯米圓子與玉如意(第1/2 頁)
風颳的窗柩咯吱作響,外頭電閃雷鳴,窗外的芭蕉葉被豆大的雨點砸的枝葉亂顫。
香梨走去把窗戶關小了些,而後拿了個小凳走到姜韶顏旁邊同她一道坐了下來,一邊看外面大雨漂泊,一邊同姜韶顏搓著糯米圓子。
姜家別苑酒窖裡的這兩壇米酒姜韶顏自來的第一日便盯上了,與其說是米酒不如說醪糟或者酒釀。於大周百姓而言,這兩種東西分的並不是那麼清楚,全憑個人喜好來稱。
醪糟這種東西很早便有了,最早可以上溯至漢,有《大竹縣誌》記載:“甜酒亦以糯米釀成,和糟食用,故名醪糟,以大竹城北東柳橋所出為最。”
姜韶顏用醪糟煮蛋試著嚐了嚐,覺得這兩壇醪糟味道不錯,便沒有讓人特意去城中的米酒鋪子再走一趟。
所謂醪糟煮蛋也簡單的很,煮熟了水和雞蛋加上幾勺醪糟和白糖就是一晚醪糟煮蛋了。姜韶顏很是乾脆的拿來當早飯吃填了填肚子之後才開始準備帶去光明庵的點心——糯米圓子。
軟糯的糯米圓子簡單又好吃,當然,於香梨這等鮮少下廚的而言,還好玩。此時她搓圓子正搓的不亦樂乎。
姜韶顏看著在糯米粉中打滾的圓子,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這些圓子的“往後餘生”。
醪糟和糯米圓子一起煮了,添幾粒泡軟的枸杞,加糖,不同於時人濃墨重彩的飲食,清淡中有股淡淡的香甜,姜韶顏很喜歡這等溫和熨帖到胃的感覺。
除了清淡的醪糟糯米圓子之外,姜韶顏還準備了豆沙糯米圓子,軟豆沙泥加少許水煮成粘稠正好的豆沙水,再加紅豆和對半切去了核的紅棗搭配糯米圓子就是一碗紅白相宜的豆沙糯米圓子了。
醪糟糯米圓子和豆沙糯米圓子,甜味一個稍輕一個稍重。在姜韶顏看來,喜甜的人多得很,可每個人對甜度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樣的,有的輕有的重,這位惠覺禪師是輕是重還不好說,試一試方可知曉。
糯米圓子點心簡單的很,備好食材到時候鍋裡一煮便好,姜韶顏將圓子、枸杞、豆沙泥等物擺放好之後,看向外頭陰沉沉的天色。
詩人杜牧那句“清明時節雨紛紛”還真沒說錯,不過大周這裡不是春風細雨,而是漂泊大雨。
外頭大雨的雨點繼續砸著,沒有半點緩和的跡象,姜家別苑去光明庵不用半個時辰,此時尚早,自可再等一等。
一切準備就緒眼下無事可做的姜韶顏環顧了一番廚房,見廚房灶臺上擺著一籃新鮮的瓜果,大抵是昨夜新拿過來的,想了想,便過去挑了些水果準備做碗水果羹來吃。
香梨在一旁打下手,拿著小刀削蘋果,雖是削的磕磕巴巴的,卻很是高興。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總覺得跟在自家小姐身邊這樣擼起袖子打打下手,每學會一樣東西,心裡便是無端的高興。
蘋果她如今削的不算好,不過香梨覺得往後總有一日,她的蘋果會削的同小姐一樣只削掉的薄薄一層皮而不是連肉一起削了。
削完蘋果削香梨,“香梨來削香梨”,這話有些拗口,香梨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傻樂著。姜韶顏也跟著笑,這樣的日子她很喜歡。
一邊將香梨削了皮的水果切成大小相仿的小塊一邊透過微掩的窗戶看向窗外的大雨,姜韶顏小聲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只要不是身處雨中,屋內看雨,總是令人身心舒暢的。
……
大早上祭拜完了趙小將軍便啟程的季崇言和林彥卻不巧正遇上了這場大雨,一行人被大雨澆了個透,好在路邊有座野廟,眾人紛紛躲進去避雨。
“崇言。”林彥遞了塊汗巾給季崇言讓他擦擦頭上身上的雨水。
他們此次從河東出發統共帶了兩輛馬車,一輛放所需之物,一輛裡頭坐的是柴嬤嬤。外頭電閃雷鳴,馬車裡的柴嬤嬤卻鼾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