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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幾年以後才再開的一朵桃花,不成想是長在御花園內的。
前有宜昌公主驚才絕艷的歌舞,後面便沒人有心思再表演了,我樂得清閒,微風拂過,悄悄掩嘴打了個呵欠,突然想起今日還未曾午睡,都黃昏的光景了吧。
&ldo;累了,便坐下歇會兒。&rdo;
&ldo;三姐。&rdo;我偏頭看了她一眼,依言尋了個靠近柳聞鶯的位置,聞著酒香懶散的將身子歪在椅子裡。
投壺也玩了,花也賞了,才藝也欣賞完了,這場宴席總算進入尾聲了。
宜昌公主手裡握著蘇葉還回來的手帕,往松濤苑那邊望了望,終是什麼也沒有說,與大家道了別。
隨著宜昌公主的回宮,其他夫人女郎也相繼告辭。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我順勢便靠上了車壁。
累,真累!我這人本就春困秋乏的,今日還硬生生撐了一整日,此刻放鬆下來,只覺得身體好像被掏空一樣,就想有個柔軟的地方,最好能癱倒在上面。馬車裡,縈繞著淺淡的老檀香,我闔上雙眼,在顛婆之中安然入睡。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喚我,臉上還被人輕輕拍了兩下,那拍臉的東西又似乎順著臉輕輕摸索到了脖子,微微發癢,我一驚睜開了眼眸。
白皙如玉的臉龐就在眼前,我眨眨眼,反應過來。
原來是四哥!
&ldo;阿隱,到家了,回房再睡。&rdo;四哥側著身子,右手伸過來隔在我的頭與車壁之間。
我看了看車裡只有我與四哥了,趕緊坐直了身子,問道:&ldo;到了多久了,四哥也不早點叫醒我。&rdo;
&ldo;剛到。&rdo;他語調輕柔,密長的睫毛輕輕扇動。
我怔楞的看著四哥,從來沒覺得四哥如此惑人過。
&ldo;走了,下車了。&rdo;姚青恆握了握拳,忍住將人擁進懷裡的衝動,躬身走出馬車。
我在四哥後面,抓住四哥的手跳下車。&ldo;我好像不困了。&rdo;
&ldo;乖,回去躺會兒,累了一天了。&rdo;
好吧,那回去再躺會兒。
沒想到只是想隨便躺會,誰知道真的睡著了。
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走進了一個檀木林子,林子裡每一棵檀木樹都有懷抱那麼粗,不知道能做多少個檀木珠串兒呢,我樂得都笑出了聲。
報喜的差使來時敲鑼打鼓的,高頭大馬到姚府門口一躍下馬。
自從到京城後府門還是第一次如此熱鬧,除了差使的唱唸聲還有前來瞧熱鬧的百姓。
四哥帶著我們在門口迎接,接過差使送來的文書,新管家杜仲立馬遞上了賞錢招呼人進府休息。
差使推脫數回接過賞錢,卻再不能進府做客,只抱拳一禮,道:&ldo;解元郎君切莫多禮,在下還有其他處需要一一通報,在此便恭喜郎君了,來日金榜提名。&rdo;
姚青恆回禮,道:&ldo;如此,便承使君吉言了。&rdo;
待差使一走,便是圍觀的百姓了。
這時候的人熱情淳樸,左領右舍若逢喜事,必定是大家一同前來道賀。
烏衣巷說是文人雅士聚集地,比不得平常鄉鄰的喜樂熱鬧,但讀書人最講究書生意氣。
四哥果真如他說那般考了第一名,我與三姐別提多高興了,藥兒倒是還不懂什麼叫科考,但他透過觀察大家的神情也知道家裡有高興的事,是以,小小的他也整日裡樂呵呵的,傻笑了好幾日。
今年臘月,四哥生辰,京城難得下了薄薄的一層雪,天地間彷彿覆蓋了一層朦朧的白紗。
一大早我照例親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