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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另一個蹊蹺。」周雲樺指著紙上的一串數字，「從1993年到2003年袁祁當頭的這段時間，k再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毒品交易，而他死後，李永傑卻有兩億的資金購買suki，這兩億是從哪裡來的？袁祁為什麼放棄毒品這麼大利潤的路子，轉而大力發展k賭博與□□產業？」

聽完周雲樺的分析，林柏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k的賭博與□□產業也是近幾年火起來的，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盈餘兩億。而且以目前來看，李永傑接手k之後，好像很著急把這兩億花出去。不，與其說是花出去，倒不如說是換成另一種等價物品，他還是想擁有這兩億。」

難道說，這兩億是袁祁做隱蔽生意留下的資產？

「這個我就分析不出來了。」周雲樺笑笑，「要靠林隊您去調查了。」

「……呵，我會的。」林柏軒笑道，「多謝了。」

「都是同事，職責所在。」他站起身，說：「不打擾了，你快吃蛋糕吧。」

「好。」

一切看起來沒有焦灼，沒有疑慮，周而復始，迴圈往復，一切都是舊的，一切又都是新的。

金區的cabaret裡，正在舉行接風宴——上次和朱毅談成suki的生意後，李永傑遲遲沒有敲定交易的時間。這使路明遠無法與線人接頭，只得靜待時機。好在他沒有等多長時間，李永傑便讓他去接一個人。這個人叫金少仁，穿著灰色西裝，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像是個文學作家，但據說是個玩程式設計的行家。

「其實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主修的是數學。」金少仁說話彬彬有禮，在這一眾「凶神惡煞」的k成員中間有些格格不入。可他舉止沉穩大氣，絲毫沒有半點不適，「如今我加入k，就是各位的同僚了。」

李永傑對金少仁特別客氣，「金先生能加入k是我們的榮幸，來大家舉杯，歡迎金先生！」

「金先生，以後就是兄弟了！」

「金先生，歡迎！」

「多謝各位。」金少仁笑著應到，「叫金先生太見外了，行裡大家給我起了個外號叫j，以後這麼叫我就行。」

路明遠舉杯道：「j少，歡迎你。」

金少仁看向路明遠，揚起笑容，「路組長，多關照了！」

回以笑容，路明遠仰頭把酒喝乾淨。摟著他胳膊的陪酒女不住叫好，他卻在想，是時候聯絡劉海東那個半吊子了。

夜晚，特偵隊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林柏軒把周雲樺給自己的資料挨著對了一遍，果然是有問題。k的資金流動如果有出入，那他們背後必然還有隱藏的交易。k隱藏二十年之久的秘密，若是能找出，這必定是可以打倒k甚至摧毀x市整個犯罪鏈的最有力證據。

「但是無從下手啊……」一聲哀嘆，林柏軒雙手支著下巴——如果真的有這個秘密，那路明遠在k呆了也十年了，他會不會發覺？說不定他早已察覺，並且一直在調查。可十年了，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手機鈴聲打斷了林柏軒的思路，他看了眼號碼，按下接聽鍵：「劉哥。」

「小林子，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辦公室呢，有事嗎？」

「那正好，我馬上通知其他警員，三十分鐘後特辦室集合。」

林柏軒聞言，神經緊繃起來，「有什麼要事嗎？」

「k明天進行毒品交易。」劉海東看了眼熟睡的老婆和孩子，關上臥室的門，「立刻制定追擊方案！」

☆、計算

凌晨三點，x市公安局特偵隊全體隊員集合完畢。劉海東和大家說明瞭情況後，眾人反而是陷入了迷茫。

「不是吧頭，您大半夜把我們叫來，結果您不知道他們交貨的地點時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