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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仇恨迷離了雙眼,被慾望吞噬了靈魂,走一步艱辛,退一步後悔。
好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呢?
儘管徐深和白陸想阻攔柳如眉帶走周雲樺,可上級的命令終究不能違抗。周雲樺走之前還和徐深淚流滿面地說到:「徐局,真是抱歉。」
徐深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平時溫和友善,待人親近的人骨子裡到底是什麼樣呢?
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周雲樺的話了。
白陸則沒有想那麼多,抓賊本來就是刑警的職務,他這個法醫鑑證人員要不是實驗室沒搞好也不會來這裡打醬油,周雲樺怎麼樣他並不關心。只是現在聯絡不上林柏軒,叫他著實有點慌亂。
「還聯絡不上林柏軒嗎?」徐深問到。
白陸搖搖頭,「之前打過去是關機,現在是無訊號。按照林隊的性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失聯的。」
徐局,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徐深眉頭深鎖,考慮要不要出動警方搜尋。這事他手機卻響起,徐深看了一下訊息,眉頭皺的更深了。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白陸叫了徐深一聲。抬起頭,徐深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林柏軒在哪裡了。」
「誒?柏軒哥在哪裡?」
「在盤區k的工廠。」徐深的語氣越發沉重,「他被葉希抓住了。」
正在行駛的警車上,周雲樺坐在後座上。他哭了一路,此時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週雲樺這孩子哭起來著實讓人心疼,又算是柳如眉看著長大的,她這齣了名的鐵娘子都不覺產生憐憫之心,「雲樺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你父親是陰公殉職,人民都會記著他的號的。」
微微點頭,周雲樺對柳如眉說到:「柳姨,我想去看母親。」
「好,我讓幾個警員保護你。」
「謝謝。」周雲樺頷首致謝,他的表情悲沉,心臟卻在鮮活生動地跳動。
從出生開始,第一次感覺心臟跳動。未來的一切都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我早就將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
林柏軒不知道從自己被吊起過了多長時間,大腦充血的狀態過一會兒就會適應,長時間禁食禁水才是最讓人煎熬的。儘量借著繩子的反作用力,好讓自己保留更多的體力,林柏軒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沒聽白朗的建議去好好健身,身體果然他媽的是革命的本錢。
看守自己的幾個人不知從哪裡買的酒,一邊喝一邊有說有笑。林柏軒嚥了口口水,然後閉上眼,以免自己口渴的感覺更清晰——運載suki的貨車被截獲,交接的司機卻打死了接貨的人,經過盤問才知道,這個司機是個殺手,接了上家的生意來刺殺泰國的接貨人,連這輛貨車也是上家給的。
搞醉達個呶呶!
原本的計劃因此而不得不立刻終止,林柏軒立刻前往盤區的工廠——按照監聽器里路明遠和金少仁的對話,葉希讓他們馬上去盤區的工廠商量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路明遠出事!
只是不巧他的車一開進盤區,就被葉希的人攔住了。葉希的可怕之處就在此,你永遠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少。我相信路明遠也沒想到,金少仁當上總長之後把盤區金區都交給了他,安排的手下卻都是葉希的人。
縱使身手了得,面對這麼多人林柏軒還是處於了弱勢。而對方一群人似乎是早就盯上了他一樣,上來就砸爛了他的車,迎面而來的拳腳也是索命一般。
出師不利,無奈被抓,車還被砸爛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慘的警察了吧?
活該我被吊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