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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定又將丁靈琳帶到哪裡去了。」
「他們為什麼不在這裡等?又沒有去找他?」
這些問題,葉開不願去想。現在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絕不能讓韓貞白死。
他心裡的歉疚悔恨,已經變為憤怒。
「這柄劍你能不能讓我帶走。」
「當然可以……」
葉開說走就走。
掌櫃的急了:「大爺你難道不準備收你這位朋友的屍?」
「我會來的,明後天我一定來。」
葉開並不是不明白這掌櫃的意思,只不過一個人囊空如洗,身無分文的時候,就只好裝裝傻了。
陽光燦爛。
十天來,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燦爛的陽光。
街上的積雪已溶,泥濘滿路。
但街上的人卻還是很多,大家都想乘這難得的好天氣,出去走走。
「八方鏢局」的金字招牌,在陽光下看來,氣派更不凡。
一個穿著青布棉襖的老人,正在門前打掃著積雪和泥濘。
葉開大步走了過去。
他只要走得稍微快些,胸口的傷就會發疼,但他卻還是走得很快。肉體上的痛苦,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走進院子的時候,正有兩個人從前面的大廳裡走出來。
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著很華麗,相貌很威武,手裡捏著雙鐵膽,「叮叮噹噹」的響。
另一個年紀較輕,卻留著很整齊的小鬍子,白生生的臉,乾乾淨淨的手。
葉開迎過去。
他心情好的時候,本是個很有禮貌,很客氣的人,可是他現在心情並不好。
他連抱拳都沒有抱拳,就問道:「這裡的總鏢頭是誰?」
捏著鐵膽的中年人上上下下看了他兩眼,沉著臉道:「這裡的總鏢頭就是我。」
對一個如此無禮的人,他當然也不會太客氣。
「鐵膽鎮八方」戴高崗,並不是好惹的人。
「你又是什麼人?來找誰的?」
葉開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戴高崗道:「有何見教?」
葉開道:「有兩件事。」
戴高崗道:「你不妨先說一件。」
葉開道:「我要來借五百兩銀子,三天之內就還給你。」
戴高崗笑了,眼睛裡全無笑意,冷冷的盯著葉開的胸膛:「你受了傷。」
葉開的傷口又已崩裂,血漬已滲過衣裳。
戴高崗冷冷道:「你若不想再受一次傷,就最好趕快從你來的那條路滾回去。」
葉開凝視著他,徐徐道:「我久已聽說『鐵膽鎮八方』是個橫行霸道的人,看來果然沒有說錯。」
戴高崗冷笑。
葉開道:「我向你借五百兩銀子,你可以不借,又何必再要我受一次傷?又何必要我滾回去?」
戴高崗怒道:「我就要你滾。」
他突然出手,抓葉開的衣襟,像是想將葉開一把抓起來,摔出去。
他的手堅硬粗糙,青筋暴露,顯然練過鷹爪力一類的功夫。
葉開沒有動。
可是他這一抓,並沒有抓住葉開的衣襟。
他抓住了葉開的手。
葉開的手已迎上去,兩個人十指互勾,戴高崗冷笑著輕叱一聲:「斷!」
他自恃鷹爪力已練到八九成火候,竟想將葉開五指折斷。
葉開的手指當然沒有斷。
戴高崗忽然覺得對方手指上的力量竟遠比他更強十倍。只要一用力,他的五根手指反而就要被折斷。
──飛刀本是用指力發出的,若沒有強勁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