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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聲音幾乎無法連綴成完整的語調:「你……阿白……」
眼淚一滴滴地從我的臉上落下,很快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見了他,看不見了醫院,看不見了一切。水滴還在不停地蔓延,從臉頰一直到脖頸,再到徹底地淹沒一切。
有人抱住了我,「不要哭了,小森。」他溫柔地說,輕輕摩挲著我的頭髮,「你這樣哭,我會難過的。」
「你想起來了。」我哽咽著說。
「是的,我想起來了,」虞白的聲音像是穿越了時空,又像是連線著兩個空間的門,現在門終於被開啟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不知道是悲傷還是狂喜,又或者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情緒,百感交集全部交織在心頭,所能夠表達的只是淚水。我埋在他的肩頭,抓緊了他的衣服,什麼也看不見,卻又好像一切都被解脫了。
有一扇一直橫貫在心頭的枷鎖終於破了。
我所有的等待在一瞬間都得償所願了。這是假的嗎?還是仍然在做夢?是在做夢吧?
神啊,如果真是做夢的話,就請讓我再做久一點吧。
黑暗中,我聽到他在我耳畔輕輕說著,像是照亮森林的光——
「我回來了,小森。」
☆、謊言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而虞白就這樣一直抱著我, 溫聲細語地安慰著我。他說:「不要難過了,我已經回來了。」
他說:「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他還說:「我真的很想你。」
我聽著最後一句話,好不容易快平息的嚎啕大哭又快平抑不住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 我一邊生理性抽噎, 一邊問他:「阿白, 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我以為你永遠都……」
虞白握緊我的手,他的手非常冰涼:「我生日會那次。當時我看到你, 模模糊糊有了一些印象,但是並不太清晰。後來漸漸地全都想起來了, 很想見你一面, 就建議導演來學校取景了。」
原來劇組來bn大取景是虞白自己的主意。
我們坐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鹿子。虞白說我下巴受傷要好好靜養,要送我回寢室。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把帽簷往下一壓, 牽著我的手往前走。冬天的衣服很厚, 能夠將整個人的身形完全遮擋住, 所以一路上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像是踩在雲端一般,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夢幻一般。一路上,我們不停地在說話, 分別的時光實在太長了,這些各自獨立擁有的人生要想說清楚,實在不是一段同路就可以說清楚的, 所以我們往往問出一個問題,才解釋兩句,又會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在另一個問題停留到一會兒之後, 又突然不約而同想起了一個新的完全無關的事情。
在童年的時候,我們就是最談得來的。有一段時間,我們為了不被調開到別的座位,還專門假裝不合了一段時間,只因為當時我們總是控制不住上課偷偷說話,被老師警告過好幾次。而後來終於解禁的時候,我們都有一種差點被憋死的感覺。
想說的太多,一直到了宿舍樓下,我才終於想起了孟小溱的囑託:「對了,阿白。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虞白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
我把辦講座的事情告訴他,虞白說:「這有什麼難的,樂意之至。」
我雖然是受人所託,但也不想隱瞞虞白實情,所以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趕快補充道:「你先聽完!這次學生會可能沒有足夠的資金……所以……但是別的宣傳之類的事情我們都可以配合!官微、通稿、主題……」
我還沒說完,虞白便打斷了我:「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