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轉換(第1/4 頁)
張曉瑛有點著急,急忙提醒:“您先看看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她不知道這個爹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還有沒有醫學常識。
張德源微微笑著看著她:
“爹知道,只有頭磕到的地方有點疼,別的肢體部位都沒受傷。”
他特意使用了一個偏解剖學的名詞,是想安女兒的心。
他感覺到他們娘仨都跟他一樣,又不完全一樣,眼下卻不是細說的時候。
一群人往幾十米外的土路走,張曉琿扶著他爸,試探地喊了一聲:“爸?”
張德源“嗯”了一聲,頓了頓,低聲說:“一會車上再跟你們仔細講講。”
還沒走到一半,張德進跑過來找張德源:“哥,那頭倔騾認生,死活就是不動彈。”
張德源停下腳步,轉過身沉吟,其實他也是昨晚才從老丈人家趕回來的騾車,那頭騾子跟他也不熟。
他邁步正想要過去看看,張曉琿攔住他:
“您別動了,我去看看。”
沒等他爸說什麼,他快速奔跑到騾車前。
張德廣還在使勁拉著騾子,想讓它使力先把騾車拉到溝沿上,再找淺些的地方拉回土路。
顯然沒有任何進展。
騾車位置跟剛才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半點改變。
看到張曉琿過來,張德廣不抱太大希望地說:
“琿哥兒,你來試試吧。”
這個侄兒雖然力氣大,但是並沒有侍弄過牲口。
“好。”
張曉琿沒有喊人,實在是不知道什麼狀況,也不認識人,怕喊錯了反而麻煩,只能態度上越發謙遜。
張德廣有些詫異。
這個侄兒仗著他爹是嫡子的身份,一向眼高於頂,今年他爹又考取了秀才的功名,更是不把他兩個叔叔放在眼裡,私下裡都對他們愛搭不理的,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聲氣?
心裡雖然有些許怪異,現在卻不是細思量的時候。
張曉琿伸手接過張德廣手中的繩子,他只在度娘圖片上見過騾子,那是他為了瞭解機械化之前軍需物資的運送方式,各種資料裡面都提到騾子的重要作用。
騾子是馬和驢雜交生下來的,耐力比馬要好得多,速度比驢更快,而且壽命比驢和馬都長,所以長期以來都是各朝代軍需物資運輸的主力牲口。
這匹騾子看起來完全不受這次意外的影響,抬頭昂胸咋一看竟有馬的氣勢。
張曉琿心下發虛,也並不確定這頭騾子會聽他的。
他其實是準備跟兩位疑似他的叔叔一起把車推出去的。卻發現要卸車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家現在似乎是在趕路,還是儘量不要耽擱時間為好。
他看向騾子,騾子也在看他,感覺並不排斥他。
他硬著頭皮往前拉繩子,一邊轉頭對張德廣和張德進說:
“我往前拉,麻煩兩位叔叔在後面搭把手。”
他也神奇地說著他們能聽懂的語言。
然後他只是微一使勁,騾子竟然嘶鳴一聲,踢踏幾下猛一前衝,騾車一下就從溝裡出來了。
幸虧張曉琿反應夠快,閃避及時,不然得被車子撞了。
張德廣和張德進兩兄弟好氣又好笑,這麼認主的騾子也真是少見。
“不對啊,我昨晚上還餵了你的,你怎麼就能不認我呢?”
張德進有些忿然。
張德廣拍拍他:
“喂一兩頓沒用。”
“可琿哥兒也沒餵過它呀。”
張曉琿也疑惑,所以他只能微笑著跟他們往土路走。
“琿哥兒許是以前在他外祖家餵過。”
張德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