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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穿個鞋子，他都眼巴巴地盯著她。

葉榮歡一將他抱起來，他就蹭蹭她，然後蔫噠噠地靠在她肩頭。

為了讓他心情好一些，葉榮歡見早上陽光不錯，就帶他出去逛花園。

紀清河從床上起來，就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聲音，站到陽臺上一看，就看見葉榮歡正在帶小孩。

看見她臉上他從未見過的溫柔，他驀地一怔。

又看到她對著那小孩笑，笑容不是面對他時的虛假額敷衍，或者牽強，是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好看得讓人幾乎移不開目光。

她對那小孩十分耐心，跑到幾步開外的地方，蹲下身，鼓勵小孩走到她面前，小孩不動，她也不惱，神色溫柔至極地不知道在對對方說什麼。

然後紀清河就看見，那小孩慢慢地走過去，撲進她的懷裡。

她將人抱起來，轉了一個圈，笑聲他站在陽臺上都能清晰聽到。

紀清河漸漸抿起唇，越抿越緊，最後唇線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他從來沒看見過她這樣子。

她很喜歡孩子？

還是隻是因為，那孩子的父親是雲鳴？

他知道他不該什麼都往那方面想，但就是控制不住。

為什麼她對別人可以那樣好，對他就不行？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以前那樣子，可他不是都改了嗎？

紀清河靠在牆上，點了一支菸，看著下面一大一小歡快地玩樂，這一看就是一早上。

在吃早飯的時候，看見葉榮歡照顧越越吃飯，又一次親眼目睹她對這小孩好到了什麼程度，紀清河更是心塞。

尤其那小孩竟然還叫她媽媽！

飯後他立即給雲鳴打電話，一句廢話都沒有，電話一接通就道：“把你兒子接回去，立刻，馬上！”

雲鳴微訝：“回來了？”

紀清河：“要是沒時間我也可以給你送回去，不過我不會照顧小孩，到時候出了什麼差池我不負責。”

雲鳴：“不是說要出好幾天的差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家裡有事？”

紀清河：“你家保姆又不是不會照顧孩子，你要實在不放心，自己給他找個後媽也不是不可以，別盯著我老婆！”

雲鳴沉默，接著嘆氣：“清河，我只是請榮歡幫忙照顧我兒子，就幾天，而且又不是照顧我，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紀清河冷笑：“你找誰不行，非得找她？你對我老婆有非分之想，還把自己兒子送到她身邊，還讓孩子叫她媽，你竟然還覺得我不能著急？”

“孩子非要那麼叫，我有什麼辦法？”雲鳴道，“我也不想麻煩榮歡，可是越越就只認她，除了她誰都不行，我能怎麼辦？”

“別和我說這些，我才不管你要怎麼辦。”紀清河煩躁道，“總之你趕緊過來把孩子帶走，最多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後如果你不來，我不介意親自給你送回去。”

雲鳴還想說話，電話卻已經被紀清河結束通話了。

他嘴角一抽，明白紀清河都這樣說了，這件事情顯然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一點都不懷疑，他要是不去，紀清河是真的會將越越送回去。

……

一個小時後，雲鳴到了紀清河家。

紀清河一見他，直接將趴在葉榮歡懷裡的小孩拎了起來，扔到雲鳴懷裡：“趕緊帶走！”

葉榮歡嚇了一跳，就怕一個不小心摔了孩子。

紀清河動作太快，越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茫然，等看到抱自己的人變成了雲鳴，扭頭看向葉榮歡的方向，小嘴一癟，就要哭。

“別哭別哭，乖啊，我在這裡呢。”葉榮歡趕緊湊上去。

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