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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其他警察完全聽不懂了,簡瑤也有點懵懂。
她想了想,問:“為什麼不對?上次他是在孫勇的家裡留下訊號;這次也是到了裴澤的屋子外頭。兩次,都是去了兇手的住所。如果他有自己固定的行為模式,這不正好一致嗎?”
薄靳言靜坐不動:“No,他不是去兇手的住所,而是去受害者被殺死的地方。對於一個變~態殺手來說,死亡的瞬間才是有意義的。”
簡瑤心頭微震——所以,他應該去王婉薇的屋子留訊息才對?
這時,那人已經走下山坡。負責行動的警官焦急的問:“薄教授,這個人很可疑,要不要先把他扣押?”
“不,放他走。”薄靳言淡淡的說,“這個外賣員是那個人叫的,用來試探。”
那人騎著腳踏車走遠了,很快身影沒入夜色裡。度假屋周圍,重新寂靜下來。
而車內氣氛彷彿也瞬間凝滯下來。
此舉無異於冒險,是薄靳言和“他”之間的無聲博弈。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警察的心,也變得焦躁起來。畢竟他們對於薄靳言的分析和想法,並不瞭解。
天空的顏色,已經淺了一點。但地面依舊灰濛濛的,看不清晰。
就在這時,又有人過來了。
是一名清潔工。
之前他就在旁邊的一條路上,現在慢慢掃到度假屋邊上,才引得眾人注目。
簡瑤從望遠鏡中看去——從身形看,那人有點佝僂,步伐也略顯遲滯,似乎上了年紀。戴著頂清潔工人的帽子,擋住大半張臉,臉上有花白的鬍渣,還有皺紋,看樣子至少五十歲以上。他的衣服很舊,皮鞋也很舊。
他一手拿著掃帚,一手簸箕,彎腰掃著地上的落葉,和一些垃圾。有空塑膠瓶撿起來,一個個扔進旁邊的垃圾箱,動作自然而熟練。
所有人都盯著他。
他已經緩緩靠近度假屋所在的那片山坡下。
他放下了簸箕,走進坡下一片草坪,開始清理上面的垃圾。過了一會兒,又走出來,拿起簸箕。
所有人都在想——他會上坡嗎?會在王婉薇的屋子留下訊息嗎?
他離開了。
他居然拿著掃帚,繼續朝前面的路面掃去。
“看來就是個清潔工。”車裡一名警察低聲說。
緊張的氣氛,彷彿也隨著這名清潔工的路過,而鬆弛了不少。
“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另一名警察說。
簡瑤卻發覺,薄靳言的望遠鏡,一直在慢慢移動,始終跟著那清潔工。
於是她也盯著那清潔工看,他已經走出一段了,眼看就要離開這條路。
怎麼她覺得……
“這個清潔工有點不對……”她低喃。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靠近,從背後將她籠罩住。一抬頭,就見薄靳言的胳膊,撐在她臉旁邊的車壁上。而他的胸口,輕貼上她的後背。
“怎麼不對勁?”他湊近了,低聲問。
她整個人幾乎都被他環在懷裡了,他的氣息噴在她耳朵上,頓時奇癢無比,令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但她知道,這種時候,他必然是心無旁騖的。她也沒太在意,直接轉頭對他說:“你看他……”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在她放下望遠鏡,轉身、抬頭的一剎那,他也恰好放下望遠鏡,低頭等她回答。
兩人本就緊挨在一起,兩相交錯,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飛快擦過一片柔軟的面板,最後擦過他臉上某個微溼柔軟的地方。
那是……
他的嘴唇。
簡瑤腦子裡懵了一下,臉頰陡然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