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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是澄清,也像是承諾。
我好像明白了他的顧慮,心裡就跟著柔軟下來。
「可是你的情緒、你的慾望,我都想承擔。」我坦然交付我的信任,「你會保護好我,對吧司老師。」
司昊果然喜歡摸我耳朵,他的手指又覆上來:「萬一……我就喜歡欺負你呢?」
「你……你現在再不幹活兒就算是欺負我!」我掙脫他的鉗制,「以下犯上」薅住他前襟,裝腔作勢接連質問,「就許你摸我不許我摸你嗎?你看不出來我……我也想嗎!」
司昊訝異地眨眨眼,重複我的話:「我不幹活兒?」
大概這位領導同志很久沒有被人如此評價,滿臉寫著新鮮和稀奇。
而我一而再、再而衰,乙方行徑又自動跑出來作祟:「我、我幹活兒也行。」
司昊輕而愉快地笑了一聲。
然後他往床頭一靠,姿態極其放鬆,目光向下示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這麼說話:「好的,那就把它交給雲老師來做吧。」
我咽咽口水,又不知所措。
司昊就輕輕拉過我的手,蓋上去,慢慢動:「像這樣來……」
司昊是耐心教導、循循善誘的上司。
我是謹小慎微、處處生澀的下屬。
這就是我們尋常的身份,但此情此景,卻像某種荒唐旖旎的角色扮演一樣。
……
我重新洗完澡,把沒洗過的、現在必須得洗一下的居家服換下來,穿上司昊找給我的棉質t恤衫。
他的t恤肩膀寬、下擺稍長,我穿起來顯垮,但好像還挺舒服的。
司昊把主臥小浴室讓給一步也不想多走的我,自己去了外間,還順帶捎走了我弄髒的衣服。
我洗好出來,他也已經回到臥室,把投影的聲音調小了一些,朝我攤開手:「過來。再看一會兒睡覺了。」
我就鑽進他的被子,但不再靠坐床頭,而是老老實實躺下,抱著他、臉磨他的腰,嘟囔說:「困了……我今晚上能報加班嗎?」
他的手應該不太累,但我的手明天起床以後肯定酸死了。
這他媽是真幹活兒啊!
司昊索性關了投影,陪我躺好,讓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又溫暖的位置——然後他抬手拍拍我的屁股:「雲老師加班都不穿褲子的嗎。」
我:「……」
內褲不算褲嗎!
司昊的床很舒服,他的氣息也讓我感到安全,我疲憊著,也愜意著。
但或許是不熟悉有人同床共枕的緣故,我有一點睡不著覺。
司昊有所察覺,就問我:「不習慣?要我哄你睡嗎?」
我貼在他胸口,悶聲:「……你習慣嗎?」
「不習慣,」司昊總是能聽懂我小心眼的試探,然後給我確切的答案,「第一次抱著人睡覺,但還挺舒服的。」
我就安心一些,小聲要求:「那你開始哄吧。」
司昊上次哄我入睡,是在我生病時,陪我打了很長的語音,與我斷斷續續通話。
現在他就在我身邊,他反而不再講那麼多。
他溫柔的親吻又落在我眼睫和鼻尖,我下意識閉眼仰頭,張嘴邀請他探進來。
他的手從我耳後、沿著脖頸劃下來,指腹一下一下點我的鎖骨,惡劣地問我,今晚上是不是故意把領口敞那麼大、是不是想給他看。
我從前喜歡他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語調,現在他用同樣沉穩的聲音說這些輕佻色氣的話,我又無可救藥心中怦然。
我的小心思在他眼前曝露無遺,他越是說我有一點可愛,我就越是赧然,但他貼在我耳邊跟我說他很喜歡,恰到好處把我安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