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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猛然提高聲調說。&ldo;啊，蘇成先生，不要太大的聲音，我說的不是間諜，是互通訊息，像你這樣的專家，資訊對你來說是很容易搞到的，比如你去打鹿，卻順手打回只兔子，這也是一種職業行為，叫做資訊採集。&rdo;&ldo;大馬猴&rdo;壓低聲凋，有點無恥地探探身子。&ldo;你真想要資訊？&rdo;蘇成小聲道。&ldo;是的，非常需要。&rdo;&ldo;大馬猴&rdo;無恥地咂咂嘴。&ldo;哪個方面的？&rdo;蘇成很溫和。&ldo;任何方面，我是說任何方面的。&rdo;&ldo;大馬猴&rdo;的眼睛裡有兩個影子一晃，伸出兩隻貪婪的小爪爪。

&ldo;不明白，總得有個指向。&rdo;蘇成糊塗著。&ldo;開個迪斯尼玩笑。&rdo;&ldo;大馬猴&rdo;

眼睛一轉，站起來說：&ldo;以後我們要多交流，再見。&rdo;&ldo;大馬猴&rdo;看見艾妮站在門口，便匆匆地走了。星星細細密密地透過雲朵的縫隙隱現，月亮在雲層中穿梭，零星的炮火將遠方不安的資訊傳遞，安瑞爾守候在貝爾格勒市郊，他開啟了《暗刺》系統，&ldo;安氏病毒炮&rdo;經過他的幾次重新改裝，它已經具備現代戰爭集束的雛型，此刻它源源發出擦刮耳膜及刺激牙根的聲音，這個聲音給安瑞爾帶來希望。貝爾格勒悽厲的防空警報嚇跑了月亮，天一黑，遂響起集束驚雷的爆炸，驚天駭地，地動山搖，夜空被炸破三分之一角，劇烈的聲波循著光亮四射，晚風就硬得打耳。彷彿深潭的魚群騷動，安瑞爾感覺頭頂上正有一個龐大的戰鬥機群在月黑風高的深邃的天空中穿梭，他的心立即加速懸起，他渴望《暗刺》能夠擊中某架戰機，但是仍像前兩個夜晚一樣，沒有他想像中的戰機如掐頭的蜻蜓那般搖搖晃晃掉落下來。安瑞爾拿起夜視望遠鏡仰望天空，果然天上滿是戰機，它們是一個雜色魚群，有的體型小巧機靈快速穿梭，有的大腹便便笨拙緩緩遊弋，有的身體上閃著銀灰色的鱗光，少數怪異的傢伙通身漆黑陰森恐怖……車頂上的加上聲納系統的訊號發射裝置隨著它們轉動也無濟於事。它在努力地實現波空耗。安瑞爾咬牙切齒，他急得狠狠地在大腿上揪了一把，然後憤怒地關閉《暗刺》系統，足足閉目休息了一分鐘，安瑞爾重新啟動《暗刺》，他用力地敲擊著便攜機的鍵盤，彷彿這樣能給系統增加一些力度。但是在這個時候，所有的物質都像注入了潤滑劑，碰撞之下悄然無聲，因為戰斧式巡航飛彈及雷射精確制導炸彈的劇烈爆炸聲充塞了通往耳膜的左右聲道。無聲的攻擊與無效的攻擊……這個態勢下安瑞爾陷入精神的絕望境地，&ldo;安氏病毒炮&rdo;顯示出它的名副其實的啞炮本色。在保衛塞爾維亞的艱巨活動中，安瑞爾的行動目前還不及陳萍所作出的貢獻，她不僅向北約的軍事網站傳送了可供堵塞路徑的ip包，她在貝爾格勒廣場音樂會的演奏是一部英雄樂章。安瑞爾用指頭狠狠地在頭部上敲擊三下，第四下他的手懸在空中呈靜止狀態，腦子還要思考不能過度敲擊……他潛意識裡這麼想。&ldo;轟！&rdo;大約三公里外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沖天的火光完全遮掩了黑夜，安瑞爾的車應聲產生劇烈晃動，他膝上的便攜機險些滑落，飛濺而起的彈片像金鋼石劃破玻璃撕割著夜空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它在安瑞爾的腦海里劃出一道亮光：電磁波！

一個選擇性的大錯誤！安瑞爾在設計&ldo;安氏病毒炮&rdo;時，他採取了國際通訊微波，用這種微波對付沒有裝備防範系統的民用自動裝置非常有效，但是，發達如歐美的戰機，它們均具有電子戰功能，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