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來(第3/4 頁)
“父皇喜歡誰,願意遷就誰,寵著誰,甚至是將權力交到誰的手裡……這本不該是母后您能左右的事情。”
尤氏坐在鳳座上,原本只是在盯著趙舒微與她身後的侍女欺霜推開殿門時,鋪散進來的那一地淡金色的陽光。
但她聽見趙舒微的這句話時,便忽然看向了她,“和毓,你若心裡真這麼想,便不會那般捨身忘死地幫著陛下了。”
尤氏說著,便又將眼前的這位一直不曾被她放在眼裡的和毓公主仔細打量了一番。
雖然她的生母低賤,但賜予她的這副容貌,倒真是傾國傾城,絕豔無雙。
趙舒微在人前總是笑臉相迎,甚至對宮裡那些低賤的奴才,也都是和和氣氣的,雖是公主,但到底有些小家子氣。
若非是她慣會討好和嵐和悅二人,只怕在這深宮之中,她需得是更如草芥一般。
尤氏一直只當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可直至如今,她方才恍然,這哪裡是一塊爛到骨子裡的朽木,這分明是暗藏鋒芒的一把褪去鐵鏽後的匕首。
“和毓,此前,倒是我錯看你了。”尤氏的眼神越來越冷,也越發地蒼涼。
她冷笑了一聲。
尤氏這多年為了信王苦心孤詣,籠絡人心,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兒子有機會跟太子再爭一爭。
她只當自己兒子的敵人,只有一個太子。
卻不曾想,在她眼皮底下的後宮裡,卻還潛藏著一個頗具野心的主兒。
“母后,這是父皇賜給您的酒。”
趙舒微聞言,卻只是抬手,指了指欺霜端在托盤裡的那杯酒,淡淡地說了一句。
“您,便喝了罷。”
彼時,方才踏出宮門,衛敬便匆匆趕來,“大人!”
“世子爺,世子爺他……”
衛敬的手握緊了手裡的那把劍,半晌都沒說出後半句話來。
而衛韞在瞧見他這般情態時,便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他的手指驟然蜷縮,嗓子莫名有點發緊,“我讓你救的人,在何處?”
衛敬與身旁的邵梨音面面相覷,瞬間都跪在了衛韞的面前。
“大人,等屬下找到信王私牢的所在時,世子爺……已經,已經沒了。”
衛敬低著頭,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當他趕到那裡的時候,南平侯府的世子齊霽,已經沒了聲息。
那一瞬,衛韞彷彿被驚雷擊中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那張沾了血跡的冷白麵龐上滿是不敢置信。
周遭盡是方才經歷過一場廝殺的將士,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位年輕的國師站在那裡,散著亂髮,眼裡盡是憋紅的血絲。
“趙、正、榮!”
衛韞幾乎是從齒縫裡硬生生地擠出這三個字,眼底戾氣橫生。
他抽出了衛敬手裡的那把劍,而後便翻身上了馬,握住韁繩的同時,那馬揚起前蹄,嘶鳴一聲,而後便揚塵而去。
“大人!”
盛月岐追出去幾米,卻是來不及。
這一日,國師衛韞阻止了起兵造反的信王,這一日,信王與易丹國勾結,用大量的銀錢與互相出賣情報換取來幾場大戰的勝利的真相,也被大白於天下。
也是這一日,衛韞提劍,孤身衝進了大理寺的監牢之中,親自誅殺了信王。
局勢似乎暫時安定下來了。
但這只是百姓的以為。
殊不知,更大的暴風雨還未至。
齊霽下葬的那日,盛月岐終於見到了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兩天的衛韞。
衛韞的那雙眸子看起來仍舊清冷無波,好似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撼動他那堅冷如冰的內心一般。
但盛月岐卻知道,衛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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