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刁難(第1/2 頁)
皇后卻絲毫不見慍色,還主動應了下來。 “既然玫良妃想聽,本宮就彈一曲罷。” 皇后讓人取了她的琴來,她坐到琴的前面,隨手撥了幾下試音,而後便認認真真地彈起琴來。 她手指翻飛,絕妙的琴音傾瀉而出,宛若渾然天成。 一時間眾人都聽得痴了,曲畢,祁栩讚道:“皇后這一曲《瀟湘水雲》甚是精妙,後宮中能有皇后這樣的才女,是朕之幸。” 皇后微一福身,“臣妾多謝皇上誇獎。” 皇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祁栩朝玫良妃投去視線,“如何?你可滿意了?” 玫良妃客套話說的倒是謙恭:“皇后娘娘琴音精妙,臣妾拜服。臣妾此生能聞聽皇后娘娘一曲,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氣。” 祁栩也懶得再與她計較,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酒。 “皇兄,臣弟一早便聽聞您新得了一位佳人,便是這位姜貴人吧?不知這位‘佳人’,可有何才藝啊?” 祁楹調笑著祁栩,卻也不解,姜貴人容顏清麗,但不是什麼絕色佳人,皇上眼光甚高,想來是這姜貴人有什麼絕世的才藝,才能吸引住他。 銀惜突然被提到,她看了看祁楹,低頭謙卑道:“妾身愚鈍,倒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讓王爺失望了。” 毓妃冷笑一聲,語氣滿是嘲諷:“姜貴人何必自謙,當初你侍奉大公主之時,就哄得大公主對你言聽計從,如今你又得皇上寵愛,若說沒什麼旁人都不會的‘才藝’,本宮第一個不信!” 祁栩不悅地看了毓妃一眼。 姜貴人是他的妃子,今日宗室都在,毓妃當著這麼多皇室宗親編排姜貴人,豈非是說他受人迷惑? “我大周女子修習琴棋書畫,姜貴人不會一樣都不會吧?”玫良妃掩著嘴,語氣極盡嘲諷。 琳妃想了想,還是替她解圍。 “大周女子多學琴棋書畫,卻也不是人人都學,身為女子,德行遠比才藝要重要。” 清貴人:“琳妃娘娘說得有理。” “尋常女子自然是這樣,但姜貴人是皇上的嬪妃,身為天子嬪妃,卻無才無德,德不配位……” “夠了!”毓妃還欲再說,就被祁栩打斷,“毓妃,你的女德全都忘了嗎?!” 毓妃被這樣一嚇,當即愣住了,急忙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言語。 祁栩面色陰沉,眼裡的寒意像要凝成實質一般。 天子發怒,殿中的人全都跪下,齊道:“陛下息怒!” 銀惜低著頭,暗罵毓妃這個蠢貨,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妃子,今日皇室宗親都在,她這般高調地說她德不配位,豈不是說皇上識人不清?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公然針對她,一副長舌婦做派,盡失了妃子的顏面。 她失了顏面,就是皇上失了顏面…… “皇兄息怒!今日因臣弟一問而讓皇兄動怒,是臣弟的過錯,皇兄只需責罰臣弟即可,萬望皇兄保重龍體。” 祁楹也沒想到,他不過隨口一句玩笑,竟然惹得後宮妃子唇槍舌戰,以至讓祁栩動氣。 銀惜微微抬起了頭,開口道:“啟稟皇上,妾有話要說。” 祁栩冷聲吐出一個說字。 聽得這話,銀惜便完全抬起了頭,“皇上明鑑,毓妃娘娘與妾身相處時間最久,豈會不知妾身會些什麼,娘娘不過與妾身玩笑罷了。” 祁栩微眯眼眸,等著她的下文,卻見銀惜朝著他眨了眨眼,俏皮地笑著說:“妾身願作一幅畫獻給皇上。” 此時大殿內除她以外的人都低著頭,沒人看見她膽大妄為,面對暴怒的皇帝,也敢撒嬌賣乖。 見她這樣,祁栩就是有再大的氣也頓時消了,罷了,本就是毓妃愚鈍,與她有什麼關係呢,何必牽連旁人。 “都起來吧。來喜,去取筆墨。” 眾人這才如蒙大赦,毓妃坐回自己的位子,心中暗暗思忖,姜貴人還會作畫?她怎麼不知道? 玫良妃瞥了銀惜一眼,一個宮女出身的人,去哪學畫?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她只等著看笑話了。 清美人心中擔憂,但到底不好說什麼,她的目光跟隨著銀惜,揪心起來。 銀惜拿起毛筆,入手有些生疏,她儘量回想作畫的手感,落下的每一筆都慎重無比。 不久,銀惜就停了筆。 “稟皇上,妾畫好了。” 旁邊侍候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