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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啪的坐在濕漉的地面上，滿目驚恐。

第6章

「姐姐，我家在這邊。」

「姐姐，你為什麼會在那裡呀？」

「你家也在這邊嗎？」

「啊，對了，姐姐，我有零食，你要不要吃呀？」

黎小鬼噼裡啪啦的講著，女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撐著傘，沉默的往前走著。

黎小鬼說著說著有些累了，再加上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猜想姐姐可能不太喜歡說話，於是也漸漸不說了。

她想著，姐姐可能喜歡安靜，於是跟著靜了下來。

乖巧跟在女人的身旁走著。

黎小鬼的步子很小，一小點一小點的往前邁著，女人悄無聲息的配合著她的節奏。

經常和爸爸走的大道上出現了很多黑影，它們趁著陰雨天從道的兩邊歪歪扭扭的蠕動到大道上，在路上晃悠悠的走著，似乎想要走到外面去。

有大有小，參差不齊。當前行時，大的黑影碰到了小的黑影，兩個黑影就會融合起來，變得更大。

但是當它們往前走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小的黑影卻是忽然化作黑色的煙霧消失了，而大的黑影也會碎裂成幾個小黑影，像是那有著什麼阻擋了它們。

而再往前，碎裂的小黑影到某個位置，又會繼續發生重複。

這樣的情況一共發生了三次，直至再沒有一個黑影往前。

黃色的傘在某個位置驟止，不再向前。

黎小鬼抬起頭看女人，而在她們前面三步的距離，始終蠕動向前的黑影正一個個化作煙霧。

女人彎下腰，把傘往下壓，一直遞到黎小鬼的手邊，零食袋也緩緩飄到了她的左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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