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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不能再用了,宿三月看了眼始終被男人握在手中,並沾染紅色血跡的刀後,俯身撿起半埋在矮草中的眼鏡,戴是戴不了了,只能撫去鏡面上的草屑和水珠,用另一邊完好的鏡腿別掛在衣襟上。
然後有些擔憂看向不遠處的伏黑,他正盯著變了長相的臉,在察覺到她人的視線後,默不作聲收回,並投以安慰的眼神:他沒那麼矯情。
好吧,是她多慮了。
宿三月輕眨眼,說道:「分開行動?我想吃了宿儺手指的詛咒,即便演變成特級,想必對於我們而言,不難處理。」所以也沒必要結伴同行,分開,儘可能減輕學生的負擔。
「我沒問題。」直毘人輕捏著他那細長的鬍子,探究的目光在正事下,不得不收回。
原先以為是走後門晉升的一級,看來並非如此,所以那是她隱瞞多時的術式?
不過……
五條悟的夫人?真的假的?
直毘人甩頭,將這事暫且拋到腦後,現在還是趕緊把那些走捷徑的「特級」祓除掉比較好。
「注意安全。」即便目睹宿三月那奇異的術式,可身為前輩的七海還是忍不住叮囑一二。
在收下對方的關心後,她看向伏黑、順平這兩人,「你們的傷看著有點嚴重,要不去硝子那治療一下吧。」
深知他們要搞大事的硝子在夜蛾的護送下,躲藏在校內的某一地方。
她是清楚,在戰鬥這塊她幫不上什麼忙,與其添亂,不如老實躲在後方。
等有必要的時候,醫治一下自己人,不過截至目前,病床上的人數為零。
這是好訊息。
「校長,你在這陪我也太浪費人力了吧?」雖說不擅長戰鬥,可宿儺手指的氣息強烈到連她這個偏科嚴重的術師都能察覺到,更別說守在她身邊的夜蛾。
在周邊佈置不少布偶的夜蛾兩眼深邃,透過鏡面看向「帳」籠罩的區域,「不急,參與救援的人還不止這些。倒是你,硝子,現下除了乙骨,沒人會治療他人的反轉術式。所以別小瞧自己,你是重要人才……」
他收回視線,隔著布料摸了摸香菸,終究沒拿出來抽它,說道,「更何況,老師保護學生,很正常的吧。」
硝子笑了,「那我就厚著臉皮,佔用老師您了。」
稱呼變了,似乎連同時間也倒退了不少,可惜……
三人組終究缺了一個。
如今還不知死活佔用他的身體……
硝子看向遠處,在陣陣的轟鳴聲下,戒了許久的菸癮似乎有復甦的跡象,這麼久,該釣的魚也釣到了吧?
——
剛誕生沒多久的特級被強而猛烈的火焰吞噬殆盡,只留下宿儺的手指,獨自祓除它的宿三月彎腰準備撿起它時,身後傳來一陣涼意,看似晶瑩剔透的冰山原地拔起。
早恭候多時,有兩種發色,看不出性別的,姑且認定為男孩的裡梅有著仙童的樣貌,抬眸清冷看向用火焰融化沾染在右臂冰霜的女人,「你知道那是誰的手指嗎?」
看似疑問,卻有幾分不好好回答,就凍碎她的氣勢。
水順著手從上至下滴落在地,她歪頭不緊不慢說道:「一個死人,或者過去式?」
仙童般的容顏頓時變了樣,他咬牙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五條悟待久了的宿三月多少沾染了些壞毛病,比如有意無意精準踩雷,讓人想當場削了她。
「當然……」她不以為然,反問道,「這隻有你嗎?」
細碎的沙沙聲從身後傳來,她小幅度轉身,別掛在衣襟上的眼鏡恰巧撞向他,是夏油,準確來說——是頂著夏油身軀的羂索。
在這不利於她的前後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