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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蘿蔔裡，暗運腕力，在蘿蔔凸起凹陷處下刀，雙手上下挪動，將多餘邊角料剔除，刀尖進出，竟不到一分鐘，便將大大蘿蔔雕成了栩栩如生小鳥。

安託萬看見蘿蔔體積不斷變小，最後雕成了動物形狀，眼睛再次睜大，“你是怎麼做到？”安託萬問道，接過來變成小鳥蘿蔔，放在寬大手心裡細細打量了一遍。

“真很神奇……莫說C烹飪手法千奇百怪，手藝層出不窮，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現在見識到了，這是C刀技吧。”

“哈哈，老師，現在你心服口服了吧，你輸了！”莫辭遞給段楓一條毛巾，讓段楓擦手。

“不，不，段，你能再表演一次嗎？我想再看看。”安託萬擺了擺雙手，托起栩栩如生小鳥。

“好。”段楓簡略說，沒有去接莫辭毛巾，選了一塊淺色食材，掂量了一下越來越合手小刀，在食材上細細刻畫。

這一次成品用了兩分鐘，比剛才小鳥更精緻。（非凡夏末）段楓雕是一隻蟬！

薄薄蟬翼和翅膀上紋路，都被小刀雕刻出來，從蟬眼睛到前腿，再到後腿，透明色蟬由原來食材縮小十倍，小巧玲瓏，搭在段楓修長食指上。

“看來是我輸了。”安託萬撐著額頭，撥弄著段楓雕刻出來蟬，嘆了口氣，對興高采烈莫辭認輸。

“段是個厲害小子，比你強多了，莫。”安託萬在認輸時候不忘挖苦莫辭，看著自己學生呲牙咧嘴模樣，安託萬一掃之前頹唐，心情格外好。走到段楓面前，用誠摯聲音請求：“段，能不能教我這樣刀技？”

“我就知道老師會這麼說。”莫辭扶額，安託萬這種上下求索精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莫辭抬頭望燈，看來，今天要很晚才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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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辭拉著終於擺脫安託萬莫辭，從餐廳大門走出去。

現在將近十點，這家由安託萬投資餐廳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酒吧，店裡面來往著年輕男女，在安靜優雅音樂下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不同於嘈雜混亂放著勁爆音樂酒吧，這個白天是餐廳酒吧在晚上依舊會接受客人點餐。

威士忌，葡萄酒，還有F人永遠不會厭倦甜品。很多客人都會選擇在用餐區卡座上與前來同伴用餐，一面聆聽舞池那邊傳來輕快舒緩音樂。

莫辭在吧檯地方拿了兩杯白水，準備喝水再走。

將玻璃杯遞給段楓，吧檯那邊用餐區響起玻璃摔碎聲音。

莫辭疑惑轉過頭，看見靠窗位置用餐兩位客人激動地站起來，個子稍矮客人狠狠拍著桌子，抄起圓木桌上放著高腳酒杯，將裡面液體淋到對面高個子客人身上。

餐廳服務員小心翼翼看著那邊，莫辭拍拍他肩膀，猶豫了一會兒，向吧檯調酒師打了聲招呼，向兩位情緒激動客人走去，充當調和人，以免他們損壞店裡裝飾。

椅子拉開聲音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響聲，被淋滿一身酒液高個子客人抓住拿開椅子客人，情緒激動，發出輕輕叫喚聲：“莞爾，不要走……”

熟悉音色令莫辭驚訝抬起頭，將處於劍拔弩張兩位客人打量了一遍。

被淋了一身酒人斯文俊秀臉衝擊著莫辭記憶，莫辭原先禮貌而又客氣措辭拋擲腦後，莫辭驚訝叫出那個人名字，眉頭微皺。

“梁宇維？你是梁宇維？”

“你是——”兩個人劍拔弩張因莫辭叫聲而打斷，高個子客人抬起頭來，面上凝結沉痛和激動讓莫辭無從適應。

“你是莫辭？”不確定聲音從他嘴裡吐出來，很久不見一張臉上熟悉輪廓，讓莫辭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梁宇維展開五官成熟不少，積澱著歲月，風度翩翩。

……只是那杯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