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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程真心不記得他電話號,前天兩人嚴肅地談過一次,把程真心談的落荒而逃。
現在很顯然,某些人想快點過電話號那一關,好趕緊預約下次飯局。
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劣根性使然,太過輕鬆得到的東西,人類永遠不懂珍惜。
沈晝擺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什麼不開心?」
「就是」程真心暗示道,「哎呀,你懂的,前天晚上在餐廳。」
沈晝:「我該懂什麼,你說清楚點。」
錯在自己,程真心哪好意思開口,急的抓耳撓腮,最後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先洗漱吃飯吧,等你病好了再說。」
早飯過後,程真心盡職盡責把沈晝送到極光,才回自己公司。
中午去給沈晝送粥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好訊息:沈晝表姑已經收拾好行李了,隨時能過來上崗。
以前程真心沒少點外賣,但一般想吃什麼點什麼。這兩天需要照顧病人口味,弄的他點餐都點的殫精竭慮,生冷不行,辛辣不行,葷腥不行,什麼什麼都不行。
終於有人要來解救他了!
程真心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淚。
據沈晝所說,表姑住在不遠的縣城,坐火車大概一個小時能到。畢竟是沈晝親戚,程真心執意親自接她,沈晝拗不過,便跟他一起去了車站。
停好車,剛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一位約莫四十出頭的女人站在圍欄邊。拉著一大一小兩個拉桿箱,穿著針織小開衫和黑色長裙,看上去不像樸素的農村婦女,倒挺知性時尚的。
沈晝先叫了聲「表姑」,程真心趕緊跟上:「表姑好!」
「哎,您好您好,我是趙丹。」
「不用這麼客氣,」程真心說,「都是自己家人,叫我真心就行。我按照列車時刻表來的,您這是早出來了啊?」
趙丹笑笑,瞥向沈晝。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那笑裡藏著滿滿的尷尬。
「可能提前進站了吧。」沈晝說。
「對對,到早了,這趟車開的特別快。」趙丹連忙附和。
「那真不錯,省得坐太久累腰。」
邊說,程真心邊想幫表姑拎拉桿箱。結果手剛伸過去,沈晝已經一邊拉一隻箱子,轉身往停車場方向走了。
「車在那邊,」程真心趕緊帶表姑追過去,「先上車再說。」
「哎,謝謝。」
回溫莎花園的路上,程真心覺得應該跟趙丹寒暄寒暄。但他實在不瞭解表姑,不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怕冒犯到對方,嘴張了閉、閉了張,硬是沒找出得體又親切的話題。
按理來說,作為親戚,沈晝也得問問表姑的近況,比如說孩子學習成績怎麼樣、姑父身體好不好、上份工作辭職的原因等等。但不知道為什麼,沈晝絲毫沒有聊天的意思,表姑也不開口,三人便在奇怪的沉默氛圍中到了家。
房間沈晝已經提前為她準備好了,沒用保姆房——保姆房比較小。他選了間更寬敞的客臥,帶獨立衛浴,在兩位男性組成的家庭裡比較方便。
而趙丹放下行李,換上家居服下樓,立刻扎進了廚房。
程真心懵了:「表姑,你幹嘛去?」
「做飯啊,」趙丹說,「都這個時間了,再不做來不及了。」
「對啊,都這個時間了,出去吃一口唄,不用現做,怪麻煩的。」
而且家裡也沒那麼多新鮮蔬菜。
「這」趙丹看向沈晝。
「聽他的。」沈晝說。
「好。」
其實不是程真心財大氣粗,有阿姨不用非得下館子,在他看來親戚是親戚,工作是工作。親戚過來招待下應該的,把禮數做足了,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