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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君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嗓音卻是帶著顫抖:「沈遲川……」
沈遲川抬眼,眼神裡從震驚到憤怒再到深深的絕望,從他的眼底晏時君分明地看到了他想說的話:你為什麼不走!!
我丟不下你,對不起。
李慕禾欣喜若狂地從城牆上輕身下來,朝晏時君走來:「阿宸,阿宸你沒死,阿宸你來找我了對不對?」
晏時君後退了兩步,從懷裡掏出來了短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聲音冷酷得像是含了冰:「做個交易吧。」
李慕禾站住了腳:「什麼?」
「我跟你走,但是……」晏時君的目光落在了沈遲川的身上,「留下他的命。」
沈遲川拼命地搖頭:不要!
他想要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間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聲音,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鮮血。
李慕禾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什麼?阿宸,他是我們的仇人!」
晏時君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冷道:「需要重複第二遍嗎?」
李慕禾低吼:「阿宸,你定是瘋魔了,這沈遲川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
晏時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脖頸間已經被劃出了一道血痕:「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第93章 鳳凰血脈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晏時君又回到了這裡。猛一看去落霄宮似乎還是原本的模樣,陰寒冷酷,隱隱滲出壓抑到極致的狂暴和嗜血。就連這裡的空氣似乎都比別處陰冷幾分,裹在周身,就連厚重的狐毛大裘都擋不住這刺骨的寒意。
正門前,一眼看去還是一貫的玄色練功服,那些冷漠無情的武者們站立兩側,恭迎教主歸來,他們只認定能坐在議事殿最頂層的人,而對於這個人是誰,他們並不關心。
只是一群冷血的怪物。
呵,晏時君在心裡冷笑,這落霄宮本就是怪物的牢籠,在這裡生存的,不是怪物又是什麼。
落霄宮的正門上卻垂下來一個麻繩,隨意地垂在角落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麻繩似乎已經在這裡許久,經過風雨日曬的摧殘,已經粗糙不已,就連顏色都黯淡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晏時君鬼使神差地往那地方看了一眼,麻繩的另一頭是一個圈狀,讓人很難不聯想到古裝劇裡那些活活將人吊死的場景。正對著麻繩下方的青石板上似乎還有未洗刷乾淨的血跡,殘留在縫隙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情緒作祟,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渾身是傷地被掛在那裡,那人的目光好似穿越了時光,對上了晏時君的眼。
忽的,晏時君感覺到胸口喘不過氣來,疼得發慌,他捂著胸口皺著眉頭,微微弓下了腰。
李慕禾察覺到他不對勁,急忙將他扶起,關切道:「阿宸,你沒事吧?」
晏時君客氣地與他拉開一截距離,沖他問道:「這繩子是做什麼用的?」
李慕禾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目光裡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人不聽話,給點懲罰罷了,嚇到阿宸了。」
還未等晏時君說話,李慕禾直接大聲吩咐道:「來人!知道把人清理了就不知道把繩子一併取下來扔了嗎?都是些不入流的髒東西!」
武者們戰戰兢兢地得令,取下來繩子。晏時君見他如此,厭惡得轉過頭不想再搭理半句。
沈遲川已經被關在了地牢,而晏時君又回到了無夜殿,幾個月不見,這裡已經變了樣子。不同於以往的空曠簡單,現在的無夜殿從上到下都透出一種奢華之感,已經看不出半分以往的模樣。
也對,這裡已經是李慕禾的寢宮了,自然不能和以往相比。
李慕禾跟在他身後進來,看著晏時君停頓的背影,輕聲叫道:「阿宸……你是不是不習慣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