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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意既消,神智既回,戚炳靖待看清她身上道道紅紫,眉頭遽緊,動作竟一時滯住:「少炎……」
稍愣之後,他連忙伸手將她扶起、撈進自己懷中,一面噙住她的唇瓣細細地吮吻,一面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乳肉,輕輕撫弄。
他這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的模樣,引得卓少炎忍不住淺笑出聲。她被汗打濕的臉頰紅紅潤潤,抬手攀上他的肩,親了親他的臉,聲音還是那般柔膩:「……今次盡興了麼?」
戚炳靖看著她,未言,熾濃的情意皆被蘊在目光中。
有她如此費心疼他。
何止盡興。
更是盡情。
……
戚炳靖入浴房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來,一出來,就叫一直在外面守著的婢女去報蘇鬱處。蘇鬱雖能想得出她家王爺是怎麼折騰人的,但卻萬萬想不到她家這從沒伺候過人的王爺,在折騰盡興罷,竟會親手替人洗淨、擦身、穿衣,再一路抱回屋內,簡直是欲將人呵疼入骨。
自蘇鬱處回來的人,按蘇鬱的吩咐帶了藥,呈給戚炳靖,並不敢多言一字。
戚炳靖收了藥,臉色沉沉地將人揮退。
一待回身,他的臉上又掛起絲悔意,自責地皺眉。裡間,卓少炎喚了他一聲。他立刻應了,然後將藥兜入袖中,走了進去。
床帳間,卓少炎薄衫覆體,側臥在床上。鬆軟的黛色絲被卷在她裸露在薄衫外的雙腿之間,更襯得她白皙臀股上的斑痕刺目。她的手臂垂在一旁,目光含笑地望著他,在無聲地邀他靠近。
戚炳靖仍然沉著臉色,緩步踱近床邊,挨著她坐下。
卓少炎動了動,將頭枕上他的大腿,伸手虛虛地攬住他的腰,舒服地輕輕一嘆,道:「又是誰惹你不快了?」
他答不出來。用手指輕輕颳了刮她的臉頰,戚炳靖黑著眉眼道:「少炎。為何縱著我發狂?平白叫自己吃苦。」
她從軍多年,並非尋常柔弱女子,倘若真想將他抽醒,亦非難事。
卓少炎瞧著他的神情,明白了。她抿唇輕笑,抬手將自己的薄衫揭開,又嗔道:「你不喜歡?」
她紅腫的乳又露出在他眼前。
戚炳靖的呼吸頃刻之間又變重了。他僵硬了幾瞬,略艱難地將藥自袖中取出,鎖住眉頭,一言不發,使著再輕不過的力道為她上藥。
藥香清甜。腿間一物,隨著他手指撫過她的身子而熱熱勃發。
戚炳靖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索性一把將藥扔了,沉聲道:「我今夜去別處睡。」說罷,就要將她推開。
可他的腰卻被她抱得緊緊的。
「回府第二夜,你就要讓我獨守空房?若傳出去,像什麼話。」
她的聲音輕輕的,又含了些許委屈。
他立刻動不得了,低頭看,就見她笑顏如花,哪來絲毫委屈?面對她故意的撩撥與捉弄,他一面無奈無法,一面又覺得這模樣的她令他更加心愛難抑,遂道:「你是在疼我,還是在收我的魂?」
卓少炎撐著他的腿支起身子,兩手環住他的頸子,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於他耳邊道:「我喜歡。」
「嗯?」他不甚明解。
她親了一下他的耳廓,笑說:「你問我為何縱著你發狂?因為我喜歡。做喜歡之事,又哪裡能叫吃苦。」
他的心又因她這話燙了數分。
他十六歲從軍西境。十七歲初次見她。十九歲得知她的身份。二十歲同她沙場初戰。二十二歲終得她人、她心。
她曾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將他的心佔據了這麼些年,他本以為能得她人已是幸事,卻不想能得她心;既得她心,他更想不到她對他之愛意日益蓬增,她竟真如此前承諾那般,事事處處都在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