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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不是一碼事,這點遺憾也就煙消雲散了。
《律例》上對於立嗣一事亦有條款:夫死無嗣,妻於夫族中為之立嗣;無妻,則父母為之立,無父母,則兄弟為之立;無兄弟,則族立。
綺年把一本《律例》從頭翻到尾,確認正式條款只有這幾句,才舒了口氣。這裡頭說得很清楚了:丈夫死了,正妻可以給丈夫立嗣;如果沒有正妻,父母可以做主給兒子立嗣;父母也去世了,那麼兄弟可以辦這件事,要是連兄弟都沒有的,族裡也可以給這一房指定一個嗣子,免得香菸斷絕,這一房都變了無祀之鬼。
照這樣說,周老爺去世之後,立嗣這事第一能做主的就是吳氏,只要吳氏活著,就輪不到其它幾房的人說話。就算三房想隨便塞個什麼人進來,吳氏不肯,他們也沒辦法。
綺年研究完了《律例》,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想著也找個時間提一提這立嗣的事,還有將織坊轉給彭家之事,也要一併辦了才好。
哪知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吳氏平日裡性情軟弱,偏在這事上十分固執,無論綺年如何說,也不肯將當年丈夫置辦下的產業轉手。綺年說得多了,吳氏便要傷心哭泣,又說綺年不孝。
綺年怕她哭壞了身體,這些事只好暫時擱下不提。只讓小楊去對彭家說明情況,只說一旦說服了母親,必定將織坊轉給他們。
將至中秋,韓嫣卻遣人送了封信來,約綺年出去吃茶。
這時候吃茶人也少了,綺年早晨起來侍候了吳氏用過藥,這才帶著人出門。自打上次出了事,吳氏不許她再出城去,也不許坐馬車,只得乘了轎子去,比馬車又慢了些。待到了茶樓,韓嫣與冷玉如已在雅間裡等候得久了。
“你的手怎樣了?”韓嫣一見綺年進來,便忙著要看。
綺年伸手給她看了,笑道:“一點小傷,已然好了。這大年下的,只當你在府裡幫伯母理事,怎的還有空閒叫我們出來吃茶?”
韓嫣咳了一聲,低聲道:“你可知道那日西山寺究竟是何事?”
綺年其實也是好奇的,忙問:“神神秘秘的,有事快講,莫吊人胃口。”
韓嫣將聲音壓得更低:“聽我父親說,那日是京裡的內衛來捉人呢。只因寺門外馬車這一驚,各家的女眷都亂了起來,連寺廟裡也驚動了,裡外亂成一團,要捉的人也不曾捉到。這些日子,就連衙門裡也悄悄地派人四下裡搜尋,只是京裡有話,不許驚動了人。”
綺年雖早知道這事必然不是小事,卻也沒想到跟京城內衛扯上了關係。內衛乃是皇帝身邊的近衛,他們出手,必然是與皇家脫不了的關係,連忙道:“罷了罷了,這些事,我們不知道也好,知道得越多,越是不得安生。”
韓嫣笑道:“我父親也是這般說的。他都不去盤問此事究竟,只是知府大人吩咐什麼他就做什麼,多一句也不肯說的。那菱鏢和弩箭的事,我也一個字不曾跟他說過。”
綺年越想越覺得那天在西山寺裡看見的和尚必定與此事有關,但這事只好爛在肚裡,萬不能多說,隨口便道:“既是這般,你也不要再向伯父探問什麼了。如今我戴著孝也不好出門,今年這元宵燈節,又只好你兩人去看了。”
韓嫣笑道:“燈節算什麼,等你脫了孝,恰好是我及笄,到時候請了你們一起,好好在我家熱鬧一番。”
冷玉如一直坐著沒說話,這時候才慢慢道:“只怕你這及笄禮,我是去不了的。”
韓嫣詫異道:“這是為何?”
冷玉如神情複雜,半晌才道:“我家那位姨娘,不知怎的跟京裡恆山伯府攀上了親戚。”
韓嫣一怔:“恆山伯府?那可是鄭皇貴妃的孃家!”
當今皇帝於女色上不怎麼看重,後宮裡不過一後三妃,九嬪的位子上只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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