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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都緊張的看著他,一句話,他們都要被殺頭。
「是孩兒無能,押解回來時候走山嶺,孩兒一個人出去,不小心解開了拴住的繩子,弄失了,還請父親責罰。」
蘇裴之的聲音不低,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沉默
蘇胥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百姓們的打量,還有那些個若有若無的嘲諷,他幾乎要瘋狂了。
他這次派蘇裴之出去,就是為了給蘇裴之一個鍛鍊和表現的機會,把他推給文武大臣和百姓看看,下一任的繼承者是多麼的能幹,溫文儒雅帝王風度,震懾住四方。
結果他怎麼表現的?
蘇裴之知道事情不妙,緩緩跪下了。
蘇胥這才抬眼,發狠般的看他,卻看見蘇裴之背著的那個碎花布袋裡,探出來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睜眼好奇的看著四周,還發出奶氣的叫。
旁邊有人笑出來。
沒一聲笑都像尖刀刺在蘇胥心上,蘇胥喉嚨頭那口血再也止不住了,哇的一聲吐出來,直直的吐在蘇裴之面前。
「父親!」蘇裴之撲過去攙扶住他,被一個巴掌打到了一邊。
蘇胥看向他發眼神裡,完全沒有了情分,他指著蘇裴之,一字一頓開口:
「押下去!送到祖廟跪三天三夜!」
蘇裴之回來了,惹得一城風雲。
雖然朝廷嚴令禁止談論當日的事情,但是還是被很多人傳開了。蘇裴之這次真的把臉都丟光了,京城人多好面子,喜歡排場鋪張。以前喜歡蘇裴之,也多是因為他生的好看又有才華。
今天他丟的是南朝的臉,惹了許多笑話,很多閨閣小姐都默默的把他的畫像燒了。
蘇裴之被送到祖廟去了,可憐他病體還沒痊癒,就又得長跪不起。
蘇胥咳血後,身子又不行了。倒在床上起不來,太醫診斷後,說已經懸不住命了。
危在旦夕。
蘇裴之現在還不能登基,資歷太淺,又鬧了許多笑話。蘇胥想多熬些時間,至少替蘇裴之再把控下時局。
當下,狼庭剛剛被榮鳳卿打的落花流水,暫時鬧不出什麼動靜。
唯有榮鳳卿,是他心腹大患。
他想虛與委蛇,假意和榮鳳卿和好結盟,拖住榮鳳卿些時日。等到蘇裴之羽翼豐滿時,再和他們鬥不遲。
所以他想派人出使青州,和榮鳳卿結盟好。
這個人,他得好好想。
想著想著,他實在睏倦極了,昏睡過去。
顧府
蕭嬙已經嫁給顧廷半月有餘了,兩個人完全沒了青梅竹馬的親暱恩愛,冷漠的猶如陌路人,顧廷連納兩門小妾,讓蕭嬙淪為了京城笑柄。
那兩個小妾,名字裡面都帶個眉。
眉眼裡,總和那個人有些許相似,顧廷日夜流連在妾室房間中,把蕭嬙冷落到了一邊,蕭嬙只剩下以淚洗面。
夜深了,顧廷處理完一夜的公務,疲憊的披著衣裳離開,他現在骨頭接上了,腿好了些,走路卻還是有些吃力,他慢慢的走著,提著宮燈,穿過粉壁。
初春的夜分外涼,和深冬不一樣,深冬是骨子裡的淒神寒骨,初春的夜像極了深閨怨婦,於青春生機裡縈繞著恨和冤,春風過時,帶著白骨青灰的冷香。
「左相大人,二公子求見。」
顧廷左腳剛剛邁進妾室房間,就聽見有人匆忙而來,附耳秘報。
「嗯。」他不著痕跡退出房間,那妾室纖細的手拉住他,叫他恍惚了一瞬,推開了那手。
走到書房,已經點上了燈。
蘇裴琛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前,微笑的看著他:「打擾了大人遊戲花叢?話說大人才娶賢妻,又納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