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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網上搜尋了一下評價和路線,覺得這個提議可行,在班群裡統計一下,除了兩個人說之前去過,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
接下來的幾天,行程方案很快確定下來:週六早晨出發,去磐山一天春遊加寫生,傍晚坐大巴回t市住一晚,週日在t市市裡自由行動,傍晚集體包車回a市。既有集體出行又有自由活動,大家都挺滿意。
春遊那天陽光晴好,半山腰處老樹吐露新芽,清泉汩汩,溫熱的陽光斑斑駁駁灑下來,一路上歡歌笑語不斷。
鹹蛋黃似的夕陽半掩到山後時,大家都收起畫板,前前後後地下了山。
遊逛了一天,每個人都有些疲倦,一上大巴車便睡倒了一大片。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方嘯發來資訊問我大概幾點到他那裡。他的學校離我們訂的賓館只有十幾分鐘車程,我倆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我給他回了資訊,側頭倚著車窗也睡了過去。
正昏昏沉沉睡著,「哐啷」一聲悶響,一路疾馳的大巴車猛地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一下子和前座靠揹來了個親密接觸,徹底驚醒了,都東張西望地議論起來。
我睜眼的時候,司機正匆匆忙忙地從前門跑下去。我跟著下車,看到他正弓著腰在車前左看右看。
「怎麼了師傅?車出問題了嗎?」我跟在他身後問。
「拋錨了,我先看看什麼問題。」司機帶著口音說。
車上跑下好幾個人在一旁看著。左右忙活半天,司機帶著滿手黑乎乎的油汙搖頭道:「修不好,得打修理廠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
「這得多久才能來啊?」
「不好說,」他撥著號碼說,「這地兒太偏,開過來估計也得一個鐘頭。」
車上不明狀況的人都跑下來,嘰嘰喳喳地圍在車門心急地議論。
司機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說:「上次我遇到拋錨還是五年前了,你們班也是趕上背運了,急也沒辦法,等著吧,我也急。」
向晚的天空綴滿層層疊疊的雲,天邊被燒成艷麗的橘紅色,很多人都掏出手機對著天空拍照。
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色逐漸暗下來,修理人員還是沒到。我給方嘯打了電話,和他說可能要晚點才到。掛了電話,忽然聽到背後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我轉過頭,見是平時兩個不太熟的女生,隨口問了句:「怎麼了?說我什麼?」
她倆相視著咧咧嘴,可能沒注意被我聽到,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摸摸頭。
有個女生開口道:「班長,你好壕啊。」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
另一個女生指了指我的手腕。
我低頭看看她指的位置,原來是說我戴的那塊表。我抬起那隻胳膊,另一隻手伸過來轉了一下表:「哦,這個啊,是我朋友送的。」
「哇,」那女生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你朋友出手也太大方了吧,是不是富二代啊?」
「是女朋友吧。」另一個人笑著看我。
「啊?」我看了看錶,「這個很貴嗎?」
「兩千多呢吧?」那女生說,「反正對我來說還挺貴的。」又看著她旁邊的女生說,「之前也想給我男朋友買來著,查了下銀行卡餘額,想想這要是下了單,那得吃幾個月的鹹菜啊,還是算了吧。」
她倆在一旁聊起來,我卻看著這塊表陷入了沉思:兩千多?這表原來這麼貴啊……邊巖不是一直做家教攢錢來著?他似乎含混地和我說過掙了五千多?一塊表就花去了一半的錢,怪不得他做了那麼久的家教。那既然缺錢,又為什麼給我買這麼貴的表啊……
我正想著,蹲在前面的司機站起身來朝後面喊:「修理工來了,大家都靠後點,一會兒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