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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沒問,和我開玩笑道:「天天吃白食多過意不去啊。」
「那有什麼。」我隨口說道,見他還掛著耳機,伸手把他另一隻耳朵上的耳機摘下,塞到自己耳朵裡,那是一首日語歌,調子活潑輕快。
我和他並肩走著,心裡暖意融融,不住地看著他笑。
「傻笑什麼呢,笑一路了。」他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我,掏出鑰匙在前面開門。
我自然地接住,覺得這一路上好像確實笑得有點多,收了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相信地問他:「你會煮麵?」
「不會啊,」進了門,他把鑰匙往旁邊桌子上一扔,笑道:「誰說我要煮麵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泡麵啊?」我把袋子放到桌子上,隨手拿出一包方便麵,「確實慘兮兮的。」
「好歹沒幹啃。」他絲毫不為自己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愧疚。
「出息吧你,」我看了兩眼那包裝袋後面的食用方式,躍躍欲試道:「來吧,讓哥給你露一手。」
他從桌上拿了個聖女果往上一拋,嫻熟地張嘴接住,邊咀嚼邊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蒙誰呢?我才不信你還會開火。」
我本來只是提議,被他一激,頓時生出了非做不可的堅定,嘩啦一聲撕開包裝袋:「今天非讓你見識見識不可。」
他看著我笑,見我去廚房,也不阻攔我,倚著門邊看起戲來。
其實還真讓他說對了,長這麼大,我的確沒開過火。我爸媽都是老師,基本每天都能按時下班,就算哪天不在家,我也能在邊巖家蹭一頓。不過好在我經常給我媽打打下手,也算是現場做飯的一線圍觀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是?
我信心滿滿地往鍋里加了水,蓋上鍋蓋,弓身開啟煤氣灶。
一下,沒打著火。兩下,還是沒火星。三下,我心裡直犯嘀咕:這煤氣灶壞了吧?
我蹲下來,不甘心地打了第四下,仍舊沒成功,急出了一頭汗:「邊巖,你家這煤氣灶有問題吧?」
他一直看我折騰,這時才噗嗤笑出聲,慢悠悠在我背後開口提醒:「燃氣閥沒開啟。」
哦對,我一拍腦袋,怎麼能把這麼關鍵的一步給忘了!
這死小孩,竟顧著看我出洋相,安的什麼心?我腹誹。
「哎盧沛,不行就別折騰了,泡麵五分鐘就搞定了,我餓。」
「等會等會,馬上就好,」我打著了火,往旁邊一側身:「你看,最關鍵的一步已經完成了。」
他眼睛朝上翻,佯裝要往一旁倒:「餓。」
我趕忙伸手撈住他,探身把果盤拿來塞到他手裡:「邊巖同志,能不能給革命同志深切的關懷和堅定的信任了,啊?先吃點水果墊墊。」
他後背倚著門,一邊笑一邊裝作有氣無力地哀嚎:「革命同志要是餓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啊。」
身後傳來咕嘟咕嘟水燒開的聲音,我趕忙過去掀開鍋蓋檢視,看著鍋裡的水冒著泡,我沾沾自喜道:「聽到了沒,這就是勝利的號角。」
他在我身後笑倒:「盧沛你這號角的聲音可真夠的。」
我心情大好,哼著歌把面和佐料包都倒在鍋裡,拿筷子攪著問他:「一袋夠麼?要不再加半袋?」
他走到我旁邊過來朝鍋裡看看:「你不是說你也沒吃飽,不然再下一袋?」
我左手摸摸肚子:「剛剛胃裡沒反應過來,現在又覺得飽了。」
他無奈地笑著看我一眼:「你這腸胃和你的腦袋一樣,都反應遲鈍。」
我沒理他,仍哼著歌,是剛剛從他耳機裡聽來的那首日語歌。別看我背單詞那麼慢,論起學歌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我。
「哎對了,」他突然說,「冰箱裡有餃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