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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彷彿要和那東西同歸於盡。
那輪圓月如融化的金水,流淌在他的禍水劍上,顏色相融,沒有界限。
蒼黎的劍,化了一半。
沈湘齜牙咧嘴,感同身受。
本命劍和她的魂旗是一樣的,損了本命劍,修行者本身是會受到不同程度反噬的。
沈湘想幫忙。
她思來想去,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除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沈湘看著手中的魂旗,末了,嘆聲道:「豁出去了!」
她展旗,指向那輪妖異的月,魂旗越扯越大,如同天狗食月,吞掉了整輪圓月與蒼黎的禍水劍。
蒼黎飄然而落,身上的火光還沒有熄滅,像極了涅槃失敗的鳳凰,狐皮也被燒乾了,露出了他原本的樣貌。
沈湘怕他摔疼,只是誒了一聲,就有樹伸長了枝葉托住了他。
蒼黎終於實現了願望,他躺在了此山最高的那棵樹上,靜靜等火熄滅。
他傷得很重,人好似被燒傻了,冒著黑煙。
但沈湘捏了個訣清洗了一番,發現他毫髮無傷,至少外表是沒有絲毫被火灼燒的痕跡。
臉洗乾淨了,還是那麼漂亮,美得朦朧。
魂旗飛回了沈湘手中,暫時來說,那「月亮」沒有造反,乖乖地被魂旗收了進去,她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不適。
就像……收回了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似的。
沈湘拍了拍蒼黎的臉,故意道:「越門主,你還好嗎?」
蒼黎雙眼回神,金色漸漸熄滅,恢復了人瞳,捂著心臟倔強坐起身,疼得自己差點昏過去,但仍然面無表情,淡然道:「無事,只是一點小失誤。」
沈湘:「……」
沈湘玩笑不下去了,她哈哈笑出聲。
「你等等。」她凝了面鏡子,鏡子裡映出了蒼黎的那張臉。
「越門主,你怎麼一夕之間,如此美貌。」
蒼黎一愣,知道偽裝不在,也不端著了,蹙眉道:「連御劍都不會,攬鏡自照倒是熟練。」
這是事實,沈湘凝鏡子的功夫似天生,都不必誰教,動動手指就能凝個鏡子出來瞧瞧。
「你不得跟我解釋解釋?」沈湘蹲在一旁的樹枝上,大眼睛忽閃忽閃。
蒼黎捂著心口,抬頭望了望天。
畫中的真月亮已經下落,天馬上就要亮了。
他說:「水月鏡……你吞掉的那個,是水月鏡。」
沈湘無聲站了起來。
蒼黎說:「是真的,別問我怎麼知道……我,我就是知道……忘不了。」
忘不了。
「蒼黎。」沈湘道,「你我都有故事要說,我想,我知道為何你找不到思絕樓了。但在此之前,你要把你知道的,想到的,心中懷疑的,都告訴我。」
蒼黎:「……你不問我為什麼跟你一起來嗎?」
沈湘有片刻的失態,好久之後,沈湘道:「咱倆不是和離了嗎?」
「你覺得,合理嗎?」
「嗯?」
「古往今來,你聽過哪個魔尊,跟他夫人和離的?」蒼黎妖嬈一笑,「魔頭從不行凡界那一套!我是一界至尊,你是我夫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湘笑眯眯道:「那多可憐,你又不喜歡我,強扭的瓜不甜。不如這樣,你把魔尊之位讓給我,你做我夫人。」
蒼黎:「你是真以為我傻嗎?」
蒼黎很懂套路,挑眉道:「讓你當了魔尊,下一句話,就是要拋棄我。」
沈湘笑得很無奈,也很溫柔。
「魔尊大人,請問,你可知道,我喜不喜歡你呢?」
蒼